“既然如此,还能阻拦我们找寻证据不成?我将此事托付给叶子锦,愿与凌苍梧共进退,你看如何?”
谢广坤看了两眼叶子锦,许是想着这人不成威胁,遂而同意了他的说法。
“即将要回京都述职,我可给不了你们多长时间。”
叶子锦头一次感觉手中金令如此沉甸甸。
她对上谢广坤一双阴鹜的眸子,断言道:“一周七日,足以。”
此事距离回京述职,还有不到十日。
也不知是觉得她口气不小还是如何,谢广坤哼笑了一声。
摆摆手道:“去吧。”
叶子锦道:“在此之前,我想先看看知府大人在何处。”
谢广坤似是有些不耐,起身将两人带了去。
水牢阴森,处在地下,犹如一口深井,牢狱中的水温极低。
凌苍梧只着里衣,牢牢禁锢在水池中央,动弹不得。
叶子锦心中恼怒,质问:“大人这是想严刑逼供吗?”
谢广坤:“他一直不说,我总归要追问一番。”
饶是她心中气急,如今也没法说说明。
“既然此事还未确定就是他所为,将人关在这处,怕是有些不妥吧?”
谢广坤假笑:“你们都这么说了,我定然不能亏待了他。”
他扭头,给身后左宏说:“去清理出两件厢房来。”
左宏应声,瞥了眼九州叶子锦二人,转身离开。
凌苍梧被人扶上岸时,甚是虚弱,脸色惨白,险些栽倒在地。
叶子锦连忙上前扶了一把,“还好吗?”
凌苍梧没说话,将脑袋靠在叶子锦的肩头。
九州咳了两声,“我们将他带回去就好,谢大人随意吧。”
这么明显的逐客令,谢广坤倒也没心思再搭理下去。
“你们随意。”说完拂袖带着一众人离开。
叶子锦忙不迭从腰包中掏出了凤丸罐子,一股脑的到在手心,将手伸到他跟前。
“先将这药喝了,可以补补气。”
凌苍梧轻笑一番,张嘴任由叶子锦将手中的药尽数倒入了他喉咙。
他也不含糊的一口吞咽了下去。
九州苦笑:“这下我来陪你受罪来了。”
凌苍梧咳嗽了两声:“抱歉,连累你了。”
九州倒是并不在意,“我相信你不曾私建过铸炼场。”
“我私建铸炼场?”凌苍梧语气甚是疑惑。
九州和叶子锦对视了一眼。
“我就知道,这定然是谢广坤应急想出来的说法,就是想抓你罢了!我们都上当了。”
凌苍梧都浑然不知这件事,真要去抓查起来,岂不是比登天都难。
九州想到这事,气的咬牙切齿。
“我寻思你当知道几分内因,他才会借题发挥,若是你全然不知这事,子锦又该从何入手?”
若是知道什么铸炼场都还好,现在好了,连地方在哪都不知道。
若是贸然去问谢广坤,还不知道这人又要想出什么说辞来敷衍。
凌苍梧听出了蹊跷,询问:“方才谢广坤与你们说什么了?为何子锦也被牵扯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