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挠挠头,连忙应道:“知道知道。”
“去吧。”
“欸!好!”小厮忙不迭应下,转身小跑了出去。
还没出么,迎面碰上了回来的长洲,险些撞了上去。
“着急忙慌要去做什么?”长洲扶了他一把,询问。
小厮摇摇头:“不知道。”
长洲挑眉:“不知道?”
小厮挠挠脑袋:“方才那个大夫给陈姑娘开的药里有毒,也姑娘说要假装不知道,看看他们想做什么,于是就问我知道该怎么办吧?”
长洲笑出了声:“你知道该怎么办?”
小厮摇头。
长洲噗呲直笑:“那你都不知道问一下她到底要你做什么?”
小厮回头看了眼,咽了口口水:“我不敢,叶姑娘的神情太可怕了。”
“噢?”长洲朝着屋里瞧了一眼,拍了下小厮脑袋。
“去请方才那位大夫回来,就说是陈姑娘喝了他开的药出了问题,叫他过来看看。”
小厮恍然大悟:“好好,我这就去。”
待他离开,长洲收敛了几分笑意,大步朝着屋里走去。
“那药方当真被下了毒?”
叶子锦正在安慰陈丫丫,见他来,看向他:“里面有大量乌头,不出半个时辰就会死亡。”
长洲疑惑挑眉:“不曾听说过。”
他走到二人跟前,笑说:“看来你对药理颇有了解?又是凉茶,又是识药。”
叶子锦听出他话中的试探意味,并没有回应他。
陈丫丫瞧见长洲,神色微喜,“多谢长洲公子救了我。”
“嗯?”长洲疑惑,“谢我做什么?我只是拿钱办事。”
陈丫丫顿了一下,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感激的望向叶子锦。
“你方才怎不与我说?”
叶子锦不不知该从何说起,难不成要告诉陈丫丫,她看出了她对长洲有儒慕之情?
“不过还是要谢谢你。”陈丫丫对他讲。
她记得第一次见到长洲,还是在云茶楼的时候,那时觉得他就像个纨绔公子,对他并没有什么好印象。
但能在自己最为无助的时候挺身而出,就足以证明这人不凡,对他的印象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长洲不能感触到她眼中炙热的目光,笑道:“客气客气。”
他戏谑的看着叶子锦,像是在笑她让利办事,却没讨个好。
“大夫,您快些,她快撑不住了。”
门外传来小厮焦急催促的声音,倒真像那么回事。
几人对视一眼,叶子锦连忙扶着陈丫丫躺下。
“丫丫,按照我刚才说的做。”
叶子锦眼疾手快,将药碗挥到地上,发出一阵碎裂声。
大夫甫一进门,就看见陈丫丫趴在床头呕吐,呼吸愈发急促,一直捏着胸口衣领,脸色涨红。
“大夫,快来看看,她到底怎么了?”
叶子锦焦急的催促他上前查看。
大夫上前,端详一瞬她的如今虚弱的模样,给她把脉。
“她方才可是吃什么了?”
叶子锦眼泪止不住往下落,轻擦眼角,抽泣一声:“没有,她只喝了两口药就这样了,是不是这药有问题啊?”
“不可能,我行医这么多年,药不可能有问题,倒是你,之前没见过,你是她什么人?”
大夫眼神犀利看向叶子锦,叶子锦眼神惊愕,“你怀疑是我给她下的毒?”
大夫义正言辞:“你不敢说你是谁,我怀疑你不是应该的?”
叶子锦顿时哭的更为厉害,“我不过是她好友,听说她出了事,前来看望她,怎就被你说的这般不堪?”
大夫见她迟迟不说自己是谁,有些急了,索性直接问道:“你是不是叶子锦?”
眼看狐狸尾巴漏了出来,叶子锦心中一寒。
陈氏这招真是玩的花,显然是发现了陈丫丫如今被安置到了这处。
料定了陈丫丫重伤在身,肯定会请大夫前来给她医治,也笃定了,只要陈丫丫一出事,自己肯定会第一时间过来。
此时门外,只怕早已有人守着,只要确定了自己就是叶子锦,一走出门去,就能尸骨无存。
若是自己的来的晚了些,叫陈丫丫喝下了那药,只怕两人毒都没有了活路。
叶子锦只觉指尖发凉。
一路凉到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