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成听的冷笑一声。
谁不知道,块头肥硕的陈广是个妻管严。
“你自己查实过了吗?就这样胡说?自己吓唬自己罢了。”
陈广之前从未怀疑自家夫人说的话,只觉得她能这般说,肯定是有自己的道理。
现在听吴成一说,倒是开始重新考虑这件事是否属实起来。
“蠢货,一点小事就一惊一乍的,你之前不是还说,凌苍梧就是个胸无点墨的庸才?”
吴成做的亏心事不在少数,早就不将这些放在心上。
心道过去了这么久,凌苍梧也只是遣人来自己府上送了一次钱财,说了写叫他多多关照的话。
可见凌苍梧这人,就是个财大气粗的,至多不过有几分圆滑。
“可万一……”
“有什么万一?我已经派人去京都查过了,京都朝廷里根本没有凌苍梧这号人,朝廷还能随便派个人来查你不成?”
陈广现在的一切倒是他带来的,心中将吴成当作主心骨,见他这么说,才将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但那叶子锦确实不寻常。”
陈广眯了眯眼睛。
“长洲说,她腰间的布袋里,装的都是瓶瓶罐罐的毒药。”
吴成挑了下眉:“你那外甥女,在破旧的小渔村长大,能会些什么毒药?我看你就是脑子出了问题。”
陈广不敢反驳,又不想承认自己真的脑子有问题,抿着唇不说话。
“长洲呢?”
听吴成提到这个人名,陈广就来气。
“莫要提了,叶子锦原被点了穴道,逃不掉的。肯定是长洲这厮突然见色起意,将人给掳走了。”
陈广一想到到嘴的鸭子飞了,就气的直咬牙。
“若真是被长洲给掳走的,你怕是找不到人了。”
吴成慵懒的靠在榻上,衣衫半解,不以为然。
“没想到江湖人还有这般不讲义气的,竟拿了我的钱,还带着我的人跑了。”
陈广光是相信,心中就咽不下这口气。
又恨当时自家夫人前来找麻烦,若不是她,只怕自己早就抱得美人归了。
陈广今天并没有在香楼待太长时间,踏着夜色回的陈家。
一回去,就见自家夫人已经在必经的堂前等候。
“事情如何了?”
老夫人逼他还要关心叶子锦这件事,这两天又听了不少陈氏母女的言论,不免将叶子锦视作洪水猛兽。
陈广敷衍道:“不过是你多虑了,凌苍梧就是个草包,一个草包,一个村妇,能掀得起什么浪?”
陈夫人冷哼一声:“可不见得如此。”
陈广:“放心吧,巡抚大人派人去京都问过了,京都朝廷根本没有凌苍梧这号人。”
陈夫人这才善罢甘休。
眼看追捕叶子锦的事就要被一笔带过,陈氏急了,连忙说:
“叶子锦若不是心虚,怎么可能会逃走呢?她肯定有问题!”
春香闻言,站了出来:“老爷都说了,她当时被点了穴,根本动不了,怎么可能是她自己逃的?”
陈氏:“长辈之间说话,何时轮得到你一个晚辈插嘴?”
“行了!吵什么吵?”老夫人厉声打断了两人。
“长洲是和叶子锦一起不见的,可见也许是长洲将人给掳走了。”
陈氏忙不迭接话:“那只能说明,长洲也是和凌苍梧一伙的。”
春香:“你这哪里是要帮着陈家解决问题,分明就是针对叶子锦,不抓到她不肯罢休。”
“你这小妮子处处帮着她说话,可不就是想护着她,也不知道她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
陈氏叉着腰一口气说完,想到了什么,冷笑一声:“还是说,你早就被叶子锦给收买了,要帮着她一起对付养育你长大的陈家?”
此言属实过于敏感,堂前几人皆看向了春香。
眼中带着几分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