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现在说不好,他能帮我把竹篓背回去?”
陈丫丫一时语塞。
好像有点道理,但不多。
看了眼走在前面威风凛凛的周舍,此时心里估计还想着待会叶子锦就会答应她。
阿紫:“你这是要把全村的人都得罪个遍?”
她是见识了村里人有多不待见这两人,此时难得有个迎上来献殷勤的,还被叶子锦戏耍着干体力活,岂不是要得罪个遍。
“是啊,那又怎样?”叶子锦坦坦****。
“……”
再次经过的叶家时,叶子锦停下了脚步。
“先前衙门将她们的东西尽数带走了?”
阿紫:“是,原是要典当了清点家产的,也好将属于你的那份给你。”
叶子锦对这些倒没什么在意的,唯一留意的,不过是她爹留给她的那个首饰盒子。
里面那张除了一张字据,还有一张禹州城的住宅地契。
这是叶子锦下一个落脚点,不至于离开了小渔村没有落脚的地方。
阿紫:“我那日有看过,你爹留下的财产确实不在少数。竟然这么有钱,为什么不在你去世前告诉你?也免得你在村里遭罪。”
不仅是阿紫疑惑,叶子锦和陈丫丫也迷惑。
这毕竟是上一辈子的事,谁也不知道个缘由。
“可能他有他自己的打算吧。又或者,压根没把我这个女儿放在心上。”
这是叶子锦能想到最合理的解释了。
周舍将竹篓放到院子里时,兴冲冲的擦去额头上的大汗,背夹都湿透了,也阻挡不了他的兴奋。
“子锦子锦,你可想好了?”
还不等叶子锦开口,就又信誓旦旦道:“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绝不纳妾,否则天打五雷轰!”
叶子锦和善的笑了笑:“我方才想了一路,还是觉得我们不太合适。”
周舍眼中的光顿时暗淡了几分,隐隐有了几分怒气,压抑着没有爆发。
“为什么?”
“我如今不过是个万人嫌的,哪里配得上你这种读书人,你还是另寻一良人吧。”
叶子锦尽量说的委婉好听些。
但落在他耳朵里,却成了她真的认为自己名声狼藉,不想连累了自己,心里感动万分。
“你放心,只要你嫁给我,没人敢说你的闲话。”
叶子锦心里骂着这人听不懂好赖话,将他爹给搬了出来。
“你爹若是能同意就再说吧。对了,如今你还和叶青青有婚约在身,想将我们姊妹一起娶了,未免也太贪心了吧?”
她语气并不是很好,不想再叫他觉得自己有机会。
但他确实听不懂好赖话,只当她是吃醋了,心下高兴,又不屑道:
“官府的事我都听说了,就是叶青青害了陈丫丫,如今已经下狱了,我爹肯定不会允许我娶她为妻,取消婚姻那只是时间问题。”
叶子锦心里冷笑不止,这周舍一家,莫不是离了她们叶家就不能活了?
这个不成换那个,那个不成又换这个。
当真就觉得是牲口,任凭他们心情随意买卖了不是?
“周舍,话我只说这最后一遍。”
叶子锦此时无比认真,周舍正襟而立,等她开口。
“我不喜欢你,不可能和你在一起,你死了这条心吧。”
周舍脸上的笑僵硬住了,阴沉的可怕,隐隐有爆发的前兆。
阿紫不可能任由他胡来,以免误伤到小公子,当即上前,抽剑横在了他跟前,阻挡他前进的步伐。
“这位公子,你若再胡搅蛮缠,就休怪刀剑无眼。”
周舍僵直站在原地,拳头握了咔咔作响,最后恨恨瞪了她一眼。
“叶子锦你等着,你生是我的人,死也只能是我的鬼!”
说完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叶子锦拍了拍阿紫的肩,一脸欣慰,“谢谢你昂。”
阿紫:“……”
顿了一瞬,还是说了句:“不客气。”
真是个礼貌的人参。
再看陈丫丫,从刚才卸下柴火,就开始哼哧哼哧的劈柴,嗑药也不及她学武的意志来的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