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璃歌闻到血腥气,抬起头来,就对上了殷时卿不同寻常的脆弱眼神。
她恍惚了一下,男人就已经走过来。
洛约草草扫了一眼,勾了勾唇。
“安王怎么弄得这么狼狈?”
殷时卿没理他,只可怜兮兮的看向秦璃歌。
后者略显无奈的叹口气:“洛约,我先给他处理伤口,袖明阁的药田就在这边,你可以去看看。”
洛约也没有真不识趣到坚持呆在这儿,只调笑似的,慢悠悠勾起唇,用嘴型朝着殷时卿说了一句什么。
男人面不改色,跟着秦璃歌往内殿走。
殷时卿不瞎,刚刚洛约说的分明是——
“装什么装,你输了。”
输?
他从未赢过秦婉月,又哪里来的输呢?
至于装……
“殷时卿,你来到底是做什么的?”
秦璃歌眉心紧蹙:“你这些伤口是哪里来的?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把你伤成这样?”
他仰起头,唇角勾起。
“就是抄了个家,又顺带着端了一伙亡命之徒的窝。”
秦璃歌看不懂他了。
她实在是想不明白,沉吟半晌。
“殷时卿,你上次不是说,我从安王府回去之后,以后就尽量不要见面了吗?”
“你已经屡次找借口过来了。”
殷时卿脸色不变,甚至半点都不觉得尴尬。
“这次我伤的重了些,不想去找太医,想来想去,你这里是最方便的,而且不会惊动其他人。”
秦璃歌没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