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璃歌忽然从怀里掏出一份长长的清单。
“既然知道愧疚,就帮我把这些药材都找到。种子或者幼苗都可以,我自己种。”
殷时卿怔住。
分明眼前的女人如此温和讲理,没有任何无理取闹的意思,可他的心里,却比针扎还难受。
特别是方才看着她沉稳诊治的侧脸,他只觉得难过。
他巴不得她使小性子,即便是和他冷战,骂他几句,都好过现在这样的平和。
他将单子手下,大步靠近她,迫不及待将人揽入怀里。
“婉月,本王可以向你保证,我对薛玉凝没有任何男女私情。”
“我既然答应要好好待你,自然就不会食言。”
秦璃歌抬头看他。
她忽然恍惚起来——她竟然从殷时卿的眼底,看到了几分心疼。
她眯着眼眸。
“无妨,她日后若是生病,你都可以找到。但有一点……”
她顿了顿。
“丑话说在前头,我只是普通的大夫,没有能起死回生的能力。倘若有朝一日,她真的死在我手里,你也不该埋怨我。”
殷时卿还没来得及说话,身后的门猛地打开。
紧接着,身穿浅黄色轻纱的薛玉凝跑出来,当着秦璃歌的面,径直扑进了殷时卿的怀里。
“安王哥哥……你就是因为她,才不让我回京的吗?”
她眼眶微红,声音弱弱的。
“你从前分明说,不管发生什么,你永远都不可能扔下我的。”
她死死地捏着殷时卿的衣袖。
“我不喜欢这里,也不喜欢秦婉月。”
“所以,你也不许喜欢她,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