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璃歌算是想明白了。
殷时卿既然早早就开始怀疑她,甚至已经快要查到底了,那她还有什么好遮掩的?
横竖,她把这张易容面具往下一撕,那又能如何?
她早就不是从前的秦璃歌了,不管是身形还是容貌,早就找不见新婚夜的半点影子。
她勾着唇,狐狸眼闪烁着几分光泽,像是有些隐隐的期待,更像是对自己自信十足的胸有成竹。
殷时卿眼底的光敛了几分,喉头微微滚动。
“秦婉月,你以为本王找不到么?”
他眸底的光又瞬间迸发,宛若带着冰渣,朝她汹涌而来。
“你现在是什么意思?和本王赌气,然后破罐子破摔?”
否则怎么解释,她往常还会编个瞎话,今日直接认了呢?
秦璃歌笑盈盈的,却不打眼底。
语气更是冷到了极点。
“不,我还要感谢你,及时把我拉出火坑。”
殷时卿眯起眼,不肯听她说的这些话,反而直接伸手将人拽起来,往榻上摁。
可秦婉月这次却一反常态,灵活的逃脱,然后直接伸手,将他推倒。
“到现在脑子里还想这些?”
她有些鄙夷的看着殷时卿,忽然蹬掉鞋袜,抬脚上榻,然后踩在了他的心窝。
她用力将人踩在脚下,站在榻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躺着的殷时卿。
“我并不关心你和平宁郡主到底是怎么回事,更不关心你的心到底放在那儿。”
她冷笑着,俯视他。
“殷时卿,我只是想要提醒你。你玩的花,别扯上我。”
殷时卿眯着眼,方才的恼怒却一扫而空了。
秦婉月很少有如此失态的时候,即便是生气,也绝不会是这副姿态。
所以他心情忽然好起来,勾了勾唇。
“玩的花?”
他嘴里缓缓吐出这三个字,目光徐徐顺着她的脚踝,往上看。
随后轻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