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啊,让他们来。
顾谌拉着周宁时入怀,大手揉了揉她的一头乌发,“有我给她撑腰,我看谁敢把破事赖在她身上?”
他声音低沉,一字一句都铿锵有力,落在周宁时的耳里。
周宁时愣在顾谌怀里,目光有些怔怔的。
自从父母死了以后,没有任何人这么坚定的保护她,为她撑腰……
她看着顾谌狂肆的模样,有些心跳加速。
很快,股东们真的来了医院。
来的人也很有意思。
那些向来在顾谌和二房之间保持中立的没来多少,来的大多都是之前和二房走得近的几位。
如此迫不及待扣屎盆子闹事,背后是谁在授意可想而知。
周宁时眯起双眸。
看来顾景棠已经迫不及待要她让位了。
“周总。”
几人不情不愿地和周宁时打招呼,面向顾谌又有些忌惮。
顾谌伸着腿,随意搭在床尾,漫不经心地扫视几人,“什么事重要到我在养伤也得打扰?”
轻飘飘的一句话,有人额头已经出了冷汗。
股东王森尴尬地笑笑,“大少爷,我们不是来找你的,是找周总有话说。”
他对周宁时做了个请的手势,“移步外面说话吧。”
“就在这儿说。”
顾谌一声令下,霸道无理。
几人纷纷对视,一时不敢说话。
他们可以逼迫周宁时给个说法,但要是有顾谌在旁边,谁都不敢说一个字。
顾谌挑眉,眼神冰冷地看着他们,“刚才不是有话要说?说吧。”
“呃,是这样的,周氏集团这些年来从没有出过什么乱子,可就在这两天,老先生留下来的印章忽然不翼而飞,我觉得和少夫人有关。”
王森硬着头皮出来解释,开始结巴:“所以,所以我们想请少夫人解释一下,她为什么办事不力,不派人严格把守办公室……”
周宁时拉开顾谌的手,起身笑了,“各位说我没有严格把守办公室,我认,毕竟我没有考虑到有人会打印章的主意,是我做的不好。”
顾谌微微蹙眉,盯着她的背影。
这傻子,别人说几句话就要认罪?
“不过——”周宁时话锋一转,笑笑,“我比你们知道印章丢的时间要早半天,之所以没有去追查,是我知道这印章被谁拿走了。”
闻言,几人都瞪大了眼睛,格外好奇。
“谁拿走的?”
“据我的手下探查得知,是二房的人拿走的,我没有闹大是为了给二房一个体面,毕竟现在二房顾景棠正在公司做股东,没想到你们就急着过来要说法了。”
周宁时走到几人面前,明明比这些膀大腰圆的股东们都要瘦小纤细,气场却将整个病房的气氛都变得格外肃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