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来往密切，我甚至怀疑他原本就应该是组织中的一员。”
穆白拿出一支火红的鸟羽，递到黎槐的面前：“我想你应该会觉得这件东西分外眼熟。”
组织护法毒娘子，黎槐曾经的顶头上司，她便有着一件标志性的火羽饰物。
相传这羽毛的来历格外神秘，那种鸟儿是传说中的生物，可遇而不可求。
毒娘子对此分外珍惜，往往是不离身的。
黎槐接过羽毛仔细查看，发现羽毛的尾端还有一点点烧焦的痕迹。
这便对了，她上次去找毒娘子摊牌自己要来给穆白当白月光替身之时，毒娘子便带着这件火羽装饰。
想必便是那是自己放的这把火，难以避免的殃及到了毒娘子心爱的珍宝。
黎槐确认了这羽毛的来头，看向穆白，点了点头。
“这是组织中左护法毒娘子的东西，她只听令于首领奉他命令行事，是如今组织真正的话语人。”
“我的下属见到了她与国师会面，不幸被二人发现。毒娘子给他下了难解的药，若非我早有准备，恐怕我那可怜的下属都撑不到与我汇报此行勘察的结果。”
火红的羽毛被黎槐捏在指尖转了转，她的目光微微闪烁着，双眸幽深：“能让毒娘子亲自来见的只有一个人。”
首领。
可她上一世与组织首领亲密无间，如若北国国师就是首领，为何在沈老爷府邸之中她毫无察觉？
她是信任穆白的，但这件事还有许多疑点。
“嗯。”穆白点头肯定了黎槐的想法，“在得到这份情报之后，我也同你有一样的怀疑。”
“所以我又更深入地调查了一番，你猜怎么着？”
暗室中的烛火跳动着，向黎槐和穆白的脸上投来暖光。
穆白说：“我发现陪伴我若干年的良师益友，我北国引以为傲的国师大人……竟然是一具人偶！”
黎槐的手指的力道一下子没有收住，那片火红的羽毛便被她一折为二。
人偶，多么熟悉的词语。
她曾经的身体是一具人偶，她现在的身体也是一具人偶。这种人偶精致异常，足以以假乱真，但却技术罕见，似乎只有组织有这个能力。
若北国国师原本就是组织首领，为了达成了一定的目的而放置在北国境内的人偶……
那么无论是她之前的猜想和疑惑还是事情完整真相所缺少的拼图，全部都有结果。
竟是如此。
“我已经拟了旨意，意欲即刻削去国师的头衔。”穆白话音微顿，又蹙了蹙眉，“但现在还有一件事……”
“他日前向我请示，要替我铲除沈家这一毒瘤。”
“纵使他不与我提起，我也是打算近日对沈家动手的，于是便也无所疑虑首肯了他去办这件事。”
黎槐与穆白四目相对，很快便明白了穆白言下之意：“所以陛下认为他别有所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