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叫叫daddy?”
黎檀栖今天怎么也不肯开口叫他了,只是咬着唇,闭上眼睛,什么也不想看,不想说。
她说不出口了。
容伽南低头吻她的脸颊,微哑的嗓音哄着她,“babe,喊我。”
黎檀栖推搡着他,嗓音颤颤的,“不要。”
容伽南在某一刻停下来,抱着她侧坐着,看着窗外的银装素裹。
冬日的雪铺了厚厚一层,就算在夜晚,也能看到白茫茫一片。
黎檀栖双手撑着车窗,海藻般的长发轻轻垂下来,随着晃动。
等容伽南餍足地喟叹一声,悉心替她清理一番,裹上大衣躺在副驾驶休息,他随便套了个外套下车扔垃圾。
随后从副驾驶进去,抱着此刻考拉般懒怠的黎檀栖,轻轻捏着她素白的指尖,“babe,你缺乏锻炼。”
仅一次就够折腾她了。
容伽南迟迟不敢拉着她多来一次。
小脆皮。
黎檀栖不服气地蓄力,然后用脑袋顶了几下他的胸口,“是你的问题。”
明明是他太久,怪她干嘛?
容伽南被她撞了心口,撞到软得很,抱着她,一句重话不敢说,“是我锻炼过多。”
黎檀栖趴在他心口,安静地闭上双眼,每次做完,她都需要一段休息时间。
容伽南守着她,看她在他怀中浅眠。
黎檀栖睡觉的体态很好,不会乱动,也不会乱踢人踢被子,抱着她就像是抱着一块香软的抱枕。
容伽南敏锐捕捉到她清浅的鼾声,指腹才抬起来,从她白皙肌肤上划过。
“babe……”
约莫四十分钟后,容伽南叫醒她。
外面突然下暴雪,再不回去,大雪封路得把他们困在这里。
黎檀栖迷迷糊糊坐起来,趴在窗面上看外面的大雪,这是她在江南看不到的景色。
银装素裹,分外妖娆。
十分钟后,黎檀栖被他搂着腰步入大厅,终于见到他口中的,“多余的人”。
他们在壁炉边摆了桌,玩儿着一堆她只在澳城见到的桌游。
黎檀栖的视线从大厅内一扫而过,三个人,池今野也在。
他们三个,算上容伽南,有四人。
见到她,池今野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笑看过来,调笑了句,“小摇钱树,休息一个月跑北美来谈恋爱,说说,怎么补偿我这个良心老板。”
黎檀栖刚刚睡醒,头发都是凌乱的,站在玄关处,就像个噎死人的小炮仗似的,“都是良心老板了,你要什么补偿?”
“呵”有人笑了声,但她没去管是谁,只低头换好了鞋子,后被容伽南带着坐过去一起去玩儿。
在容伽南正大光明给她开外挂下,毫无厘头地赢了几局。
那侧,年龄稍大一些的男人,用地道的港话开口,成熟稳重,却透着几分风趣,“迦南,你再帮弟妹,我们可要将自己赔给她了。”
池今野嘴贱地跟了句,有些不着调道,“系呀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