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喜欢苏子珊,但他喜欢美女,什么样什么类型都可以。只要美就行了,当他把悦文带来时,我认为这占根本原因。
“你长能耐了,犯罪啊犯罪!”
“不是不是,她好像发烧了。”
这二货,人家发烧就让人家烧着呗。你长得五大三粗的还给她抬回来,谁说的清?
“不是,哥,人家这么漂亮你就忍心?”
忍心你个腿!就因为漂亮才惹祸!我不管,要么送医院,要么塞回车里,当我家救助站啊!
“可我这不是就回来了,哥,睿哥。”
一个糙汉发嗲确实有着巨大杀伤力。我承认确实也有一部分恻隐之心。毕竟说话期间人家小姑娘还发着烧。死马当活马医,如果超出发烧药的范围你立刻给我送医院。
于大成点头,从兜里掏出体温计。
“你还心机了,平时买个馍都向我要钱。这会就买个十几的体感体温计。”
“睿哥,你就别贫了,测着呢!”
得,我是最坏的人了。
体温没上到38℃,八成身子虚的吃不住了。让姑娘吃片退烧药捂上被子发发汗就好了。
“哥,你说,这就是缘分吧。命中注定?”
流浪到你脑子流了吧。我看着他一脸春样。忍心也虐待的说:“没看见工牌?人家是高级白领,你是流浪歌手以后最高也就是个流浪高手,比的起吗你?还缘分,顶多就要上几百的义务费。
”哥,你不懂。流浪讲的是浪漫,你有梦的话在大点就是流浪……了吧?”
行行你能搞,你年轻。
如今,看着颓在沙发上的大成身边我的衣服凌乱。他两怎么发展的?怎么走到现在的?梦再大点,他也开始害怕了。
“哎,不是年轻,不是还能搞吗?”
我想贫两句,现在却更像训斥。
“哥,我吉他呢?”
搬走后,悦文有时休假他就租了间顶小的屋子,两人置办了厨房和双人床,一览无遗,这是两个人的世界。如果有一人不去那都不去,要么在我家要么在悦文租的公寓,吉他理应在我这【悦文那边附近卖唱】
你要它干嘛?
“悦文不能这样,她还小,等到在过上一两年她爸妈给她好好介绍介绍,而且我好像都忘了我是流浪歌手了,这城市待太久了。”
哦,你要逃。
于大成想开口,却只张了张嘴,随即笑笑。
“睿哥,如果苏子珊现在叫你跟她结婚你会吗?”
我坐在他旁边,顺手点了根烟说:“这是本质问题,我知道什么结果所以不会碰到什么机关。这就像你知道你们未来会面临什么,如今你却依然做了。”
于大成看向我,问了一句相当欠皮的一句话
“你怎么不揍我?”
“因为你没资格。”
悦文到底看上他什么?到了这个年纪还没着落的又有几个?只是恰巧的时间遇到恰巧的人罢了。这不过是一片大水花,于大成没错,我只是为这个姑娘伤心。
沉默中,于大成起身。可能真的想通点什么了吧。反正我很艰难抉择,未来是要两个人一起搭伙的。我无权干涉,有时我的处境,又怎能顾起别人来?想来都是25快26的人……
“悦文应该到了。”
估摸着时间就听见敲门声。白领就是不一样,半小时卡的一分不少。
“睿哥。”
我开门迎来的女孩没有日常的微笑,我挠挠头,站在门口尬笑。
“悦文啊,那个…大成刚走,没拦住。”
悦文挺了一下,低头惨笑。之后抬头说:“他去哪了?”
“他啊,流浪歌手啊,我也不知道他去哪流浪了。”
我心虚,我也承认自己没撒谎的本领,只能说完继续笑着,站在门口不在挪动半步。
没错,清晨,鸟鸣与虫音内,在我这个小区的这个单元楼内,我家门口,上演着最电视剧的剧情。
男主无能,女主走散,陌路,在开始的地方分开。
有时我也会不禁笑笑,这样的事情又会在哪个地方哪个时间里继续上演,年轻的梦,变小最后要么自己戳破要么被别人戳破。
多么世界,多么不小说。
悦文走后便是于大成的离开,二人一前一后的走过门,从此不再会进来,这个屋子又清净不少。
此时的我边喝着牛奶,边吃着早餐想到。
一定不要去参加朋友的婚礼【中】
其实细细想来,如果写成小说,这种纯情类小说应该有不少观众买单吧。可惜我又记不住多少,他们两的世界我也没兴趣探着什么所以然。可没人记录吗?不写成书就是没几个人知道。你是我也是。
“照你这么下去能写到第十章算是奇迹了。”老谭看着发神的我轻飘飘的来这一句。
是小说真不好写啊…
老谭笑笑,今天他就这么坐着,没有干活。或是说家里挺干净的没什么能让他下手的地方。
“你自己看着写吧,其实也不急,这不刚发了工资吗?你这又没人了一两个月不干都没问题”
对啊,可一闲下来就会无事可做,那种感觉还不如在电脑桌前干坐几个小时。
此时老谭刚走出门,好像很多人,都比我忙,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
记着那时在学习的时候,便没有用多大力气,总会无意翻开不用着的笔记本瞎写什么,总之不多也不少,学习没有上进过也不需掉队,
这种不上不下的惬意,使我现在无需感到什么不对。
电话响起,我顺手接起:“喂?”
“李睿,我在你楼下,快下来。”
为什么苏子珊会知道这里?找我又为了什么?而且,我为什么下去?
一切不知但不代表我不会听话的下去。
“我问你,悦文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装是吗?她已经辞职了。她明明为了这次升职做了充分的准备了。”
为了找到大成?谁还没点年轻狂妄,等她找上一段时间,这个热点过了就不再这么执着了。
“李睿,你怎么会这么自私?”
我只是再用我的方法帮他们。
“为什么不让他们试试?因为大成的害怕?因为你的自以为是,就可以让一个女孩的深情变得一文不值?别给我演韩剧,不合适是你说的?告诉我,大成去哪了?”
“他在流浪,我怎么会知道?”
苏子珊的抿嘴不是气愤,我知道,这叫鄙视。
“如果真的不合适,我当然不会插手,可如果连试一试的勇气的没有,只能谈上一句后悔?你们可真是喜欢自求多福。”
我笑笑说:“总之抱歉了,大成在哪里我真的不知道。”
“嗯,好,打扰了。”
时隔两个月,我至少让她记住我了。地址谁告诉她的?让我臆想,之后就不会有交集了,小说写完,连见她的理由也没有。
有些事,自我认为没必要去试试,因为,没有必要。败率过大留下的伤是任何一个浪漫的活在世间人们的不敢。我想大成也这样认为。
几天的清晨又加着几天的虫鸣,老婆婆们的菜价又涨了几毛,可能小说又会写上几章,可能天气又会凉下来,夜晚又会来早。我能预知的都在这里。而我也因此度着日子。
夜晚,8:00
“我再次把你提在嘴边,姑娘。”
歌声显得疲惫,第一次,以一个观众的视角看他。他没那么爱笑,但极力证明着,眼里发光。人群三三两两聚着,夜刚刚开始。
他扭头在人群中发现了我,我向他示意继续。
有时会有人驻足,但给钱的会很少,他微笑表示谢意,但不妨碍他继续唱着。
“我也轻轻说过,姑娘爱你”
这个不算闹市的小街区他只弹吉他的样子有点莫名想笑。这般的固执应该有他自己的原因。
“睿哥,喝点?”
在夜晚降至11点时,他笑着问我。
“你应该问问自己。”
“那就喝点吧。”
于大成给自己满上。笑着抬头说:“怎么突然跑这么远来找我?”
“单纯看看你。”这几天确实闲的蛋疼,来时也没打招呼。
“那感情好,我也少花一顿饭钱。”
那你知道就多吃点。我瞪他,菜也上桌。
他抿着又笑开:“那苏子珊就没再见过了?”
哦呦,怎么是明天不愁饭钱了?开始关心起我了?
“咱好奇不是?你说咱两能有啥话题?”
怎么没有,我问问你,就你刚刚唱的那歌多会写的?
我怎么都没听过?
“这,,,好听吗?”
还行
他笑着摸摸吉他:“前年,冬天,吃完饭我睡她车上哼的调调,你说神奇吗?我当天晚上就写好了。本来打算给她先听听的,其实每首歌都是她听过以后我才出去唱的。”
我笑笑,只顾着看菜仿佛好吃的不得了。
“睿哥,有时我在想,我是不是太贪婪了?如果是美女,我抱她已经占了便宜了,为什么还要聊天呢?为什么还要去看她呢?打着救命恩人的名号真的看起来比我当个流浪歌手还要蠢。这是惩罚对吗?如果一开始像你一样,在一边远远看着,是不是就不会那么迷人,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一系列,一系列,不该发生的事。再像个偷腥的男人逃走。”
他继续喝着,已经到了第二杯,他摇头说:“不该提的,你都没嘴欠提到,吃吧吃吧,看着都饿了。”
我放下筷子,谁嘴欠?你才欠呢!“我看你老爱往左边看,我在你正中间也没多看几眼。
于大成顿了一下,看我说:“她平时,喜欢站在右边。我看她,声音会颤。就撇着唱。之后不管她在不在我都爱看左边,这样我就会相信,我的后脑勺那边,她会在听我唱歌。”
哦,好吧,我嘴欠。
“苏子珊,没找过你吗?”
于大成疑惑,指着自己“我吗?怎么会?”
两个大男人吃饭,还真是前所未有的尴尬。
“苏子珊说,她想让你试试。”
到底还是提提吧,当我嘴欠。
“试试?我也想…可我怕啊。你敢保证吗?那些不确定的…丈母娘?哈哈,宝宝?家,事业,钱。奶粉。好多…其实她不小了,是我,我还小还没玩够。可以了吗?”
可以了,你还是个孩子,对吗?第三杯,快一瓶了。
“你说悦文以后会找个什么样的?比我帅?还是比我高?啧啧,,一定比我干净,她老嫌弃我脏。”
第四杯,到了一半,瓶子空了。
“哥,替我看看悦文,指不定,她正上班,马上就会把我忘了连带着你,嘿嘿,你也要被一堆人忘了。如果你不说,那些你忘不掉的人,终究会忘掉你的。忘记名字,性别,事,和我爱你。睿哥你好不到哪去。”
是是是,你个混蛋总爱玩互相伤害。饭还有一半没上,但看着他就快倒了。
“老板结账。”
他的出租房,还是那般的狭小,在街巷深处,我已经将他扔到**。暖瓶,电灯,两身衣服,还有吉他,床头的烟灰缸里插着几个焦黑的烟头。这是第几天来到?又会在第几天离开?我不知道,**睡着的人应该也不知道。
坐出租车,花了我近一百的车费,另一个不远不近的城市,怪不知道没人找的到他,他真的没带一点钱,靠走,走到这谁也想不到的地方。
我翻开通讯录,编好短信,发给悦文。顺势要点上一根烟。
可能是我错了,可能我还在幻想,更可能我在自私。我想,如果他们会结婚,他们会生儿育女,会不会……我也可以这样试一试?我不爱自求多福,可说过,总得试一试。
如果是这样,我想,我会表白。
像烟花一般,声势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