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与不对，对于自己都是一个大坑，摔下去是要命的。
他沉思了一会后，没有选择回答，而是换另外一个角度说道。
“只要你放过我，我立马滚出这里从此不在小唐的面前出现。”
“也保证绝对不会对她出手，甚至有暗中对她不利之人，我还能替她除掉。”
“真的求求你，放我一条生路，好吗？”
卓风每说完一句，便磕一个响头，诚意满满，就连卓独流也没想到他竟然能做到如此。
先前原本还傲气满满，如今卑微得连尊严都丢光。
卓家主只能轻叹一声，在死亡的面前，唯有活命才是最重要的。
“你真的可以说到做到吗？”妇女对卓风的承诺有点心动。
对她来说，死后最牵挂的，莫过于小唐的生活和安危。
若是卓风真能做到如此，那唐杰的仇不报也罢，就当做是他将功补过。
“真的，我可以发誓。”卓风看到有一丝机会，连忙说道。
另外还抬起一只手，做出发誓的动作。
“你真有种，就给我发道誓。”
白叶的声音淡淡传来，直接让卓风脸上神色僵住，感觉自己好不容易抓住的希望，又要破灭了。
他的手顿在那里，可嘴却未张开，欲言又止。
“你发了，就证明你说的话是真的。”白叶再次说道。
无形的压迫将卓风逼得紧张，他觉得自己此时已经是步入绝境，不发道誓，很有可能会丧命于此。
“如果我发道誓，白大人就会放过我吗？”他试探性问道。
“你问我没用，自己看着办吧。”白叶冷冷应道。
全程双眼都未睁开看他一眼。
“小唐妈妈，如果我发了道誓，你会放过我吗？”卓风换了一个目标，询问妇女。
“你要是能保证小唐的安全，我可以考虑跟白公子商量，放你一命。”
妇女不清楚什么是道誓，但是从白叶的口中，大概可以猜出。
这应该是类似于卖身契一样的东西，甚至比它还要厉害不少。
如若这真的能使卓风言而有信，说到做到，那她也可以答应他的请求。
“好，那我立马发道誓。”
卓风退无可退，只有一条路可走，举起手立起道誓。
与他建立道誓的对象，正是在卧室里边睡觉的小唐！
他一字一句说得坚定而有诚意，听得妇女内心里边一次又一次安心，最后竟露出了一丝轻松的笑容。
待他说完之后，妇女转头看向白叶，说道。
“白公子，你看他道誓也立完了，是不是可以饶他一命？”
即使白叶先前说权力交给她，可毕竟人是他带来的。
都是托他的福，自然是他的意见重要。
白叶听完，睁开双眼与她对视，不答反问。
“你确定这是你内心想要的答案吗？”
“确定之后，便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妇女被他这两句话问住了，问心一言，这还真不是她想要的答案。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可是她还要考虑小唐将来的生活，而卓风的承诺，便恰好解决她的担忧......
“白公子，要不你来决定吧。”约莫过了十几秒，妇女才开口说道。
“那这么说，你内心还在犹豫。”
白叶说完，双手撑着椅子两边，整个人坐起来，眼神凝视着卓风。
“卓风，你觉得我该不该放过你？”
“白大人，我已经立了道誓，便不可能再背叛，这点请您放心。”
“我也会在未来的日子里边，好好对待小唐，弥补我之前的过错。”
“希望您能放过我一命。”他说完，也朝白叶磕个响头。
“这理由说服不了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他从储物空间里边掏出白夜，从椅子上离开，来到卓风的后边，将匕首横架在对方脖子上。
只要再往后一点，便切割到喉咙！
卓风被这一变化吓得不浅，明明自己四肢健全，可以挣脱。
可不知为何，内心被恐惧占满，一动也不敢动，额头上不断冒汗。
“白大人，您先听我说，别冲动。”他慌忙开口，打算先稳住白叶。
“你说，我听着。”
“我将来必定对小唐忠心耿耿，鞠躬尽瘁。”
“而且还能做白大人的手下，为您办事，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小唐妈妈也说放过我一命，我想白大人，内心也是会答应她的吧。”
“毕竟您是多么善良的人。”卓风一口气说完，生怕对方没耐心听下去。
“说完了是吗？”白叶在背后说道。
“对，白大人是不是......”
卓风话还没有说完，忽然，脖子上的匕首往后一划，一道血痕出现。
他瞪大了双眼，想要转头看一眼白叶，可还来不及，便整个人断气，摔到地面上。
临死前他只听到耳边有一句话。
“可惜，你说错了，我不是善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