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笑,道:“他没有把握,而且害怕被别人嘲笑以大欺小,以多欺少。”
“那也不一定,这里只有他们的人,只有擒住了我们,哪里来的外人来嘲笑?他根本不认识我们,也不知道我是否配他出手而已。他当然还不知道是我伤了羊固庚,所以就没有心思留意我。”
他沉思半晌,又道:“现在来的人,不就是对付我们的人吗?有了这个人,你说还用得着莫老掌门出手吗?”
王振风很快就拦在路中央,宛如一头愤怒的公牛,瞪着陆水天,喝道:“我师弟桑贵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他本来打算询问陆水天为什么出手伤了羊固庚,可是当他面对陆水天时,顿时忘了之前想说的话,然后猛然想起桑贵的死,就问了出来。
柳雅霞见到王振风语气颇为无礼,恼怒道:“你自己不会去问张杨吗?我们不认识桑贵,也没有见过他,他是死是活关我们什么事?”
陆水天听出王振风是故意为难他们,心中有气,但没有恼怒,轻轻冷笑一声,道:“这件事情你们化仙派不去调查,却来问我们不相干的人,岂不怕被人取笑?”
王振风的眉头蹙起,铁青着脸,声音变得冰冷低沉,“你们今天不说清楚,就休想离开这里。”
陆水天问道:“这是莫掌门的意思吗?”
他觉得以莫翰志的身份,应该不会如此无礼的为难他和柳雅霞。
王振风双目睁得圆圆的,指着自己的鼻子,道:“这是我的意思!”
陆水天冷笑,道:“我不认识你,也不想认识你,你最好叫你的掌门人来对付我们。”
王振风道:“你小子好狂妄,看来本事一定不小,居然不请自来的敢上山!我就是新掌门人!”
柳雅霞道:“你是化仙派的掌门人又怎样?偌大一个化仙,难道这山都是你们化仙派的吗?”
王振风一怔,想了想,才道:“你们现在走的路就是我们化仙派的路!”
陆水天道:“化仙派创立至今也不过两百多年,难道两百年前就没有人走过这些路?你确定这些路是你们化仙派的人开的?”
王振风怔住,一时间不知道回答。他本来就是比较内向的人,应变能力上也很差,在化仙派中循规蹈矩、勤勤恳恳,练功时从来不含糊,可以算是一个武痴,历经多年的刻苦磨练,武功在化仙二代弟子中是佼佼者。
他虽然答应师父来拦住陆水天,但猜不透师父的用意,本来以为凭这吓唬的口吻,可以令陆水天乖乖听话,没想到柳雅霞并没有被吓到,反而恼怒,而陆水天则像是一个软硬不吃的人。
陆水天自然看出来者不善,但他知道化仙派并非不讲理的。
王振风抓了抓后脑,想了想,想到自己是新任掌门人,岂能让外人伤了自己的门人后,还安然无恙的离开,又喝道:“你伤了我师弟,这话怎么说?”
陆水天苦笑,他心里忽然有一种无可奈何的难过,因为他确实出手伤了羊固庚,其实他出手伤人的目的是为了防止张杨出手,因为他知道张杨一旦出手,很可能就杀了羊固庚和李泽松。
如果张杨下重手杀了化仙派的人,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了。
“他们的武功没练好就喜欢出手教训人,所以我才迫不得已教训他们的。”
“现在,你不妨出手教训我!”王振风道。
陆水天道:“我不想打架。”
这时候,莫翰志等人已经赶来了,只听见他沉声喊道:“年轻人太狂妄自大,应该要好好教训一下了。”
柳雅霞冷笑道:“化仙派号称名门正派,原来不过是想以大欺小,以多欺少,我们总算领教了。”
陆水天哑然失笑道:“刚才是我们以小欺大了,现在用不着埋怨他们。”
李泽松怒喊道:“掌门师哥好好教训这两个不知死活的兔儿,免得他们变得狂妄自大。”
莫翰志道:“老夫听说如今江湖上有几个后起之秀,而且都是武功高得出奇,好像他们之中有一个叫做何归来,此人滥杀无辜,而且很多江湖人奈何他不得,不知道是真是假?”
陆水天道:“何归来绝不是滥杀无辜的人,莫老前辈还是别乱听信谣言为好,免得在真相大白之时感到惭愧。”
莫翰志道:“俗话说,后生可畏,看来那些所谓的后起之秀,真是令人敬畏呀!我老了,已经有十多年没下山了,跟我交过手的人也没剩下几个人了,如今我几乎要成为井底之蛙了,今天有幸见到你们两个后起之秀,开眼界呀!”
陆水天冷笑道:“好说,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