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虚缓缓迈出两步,他们的距离还是跟原来的一样。
“我不该来的,可惜我偏偏要来,实在是可惜的很!”
陆水天的话简直是废话,但是他有理由说这句话。
因为他知道,既然有灵遥子道长在悟道山上,就算假的木虚当上掌门,也不会耍多少阴谋,甚至他可能还没当上武道的掌门,就被灵遥子制服了,所以他觉得自己不该来。
“每个人一旦做出了任何事情,都要付出代价!”
木虚的声音很冷峻,听他的语气可以知道,说下去已经没有意义。
接下来要做的,是凭真本事来计算自己的代价。
陆水天的心又沉下来,他忽然发现这个木虚并不好对付,而且他忽然感觉不知道怎么对付这个人。他还不想杀这个人,所以他并没有想到用暗器。
他还想知道一些事情,他要留下活口,这样才能给武道派有一个交代,不然他就会像何归来一样,被人追杀是一件很难受的事情。
“你不该一个人来对付我!”陆水天冷笑道。
“只有我能对付你!”
“哦?”
“现在武道派里的人,只有我能对付你!”
“你很有把握!?”
“没有,但是我必须这么做!”
“很好。”
“是很好!”
“不过,你不应该一个人来的!”
“我知道你的眼睛有问题!”
“现在是晚上!”
“我从小就喜欢在晚上练功!”
“很好,你可以出手了!”
敌意渐渐吞噬他们的心,激发他们的气息,形成一股杀气。
这时候,乌云已散去,淡淡的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的泄在雪白的大地上,也洒在陆水天身上。
他站在寒风里,灰色的长袍变成黑色,脸色苍白如雪,眼神淡如月光。
但木虚并没有丝毫松懈,他知道这个年轻人不简单,他开始盯着陆水天的手,他知道这双手有强大的让人畏惧的力量。
如果木虚知道他的弱点,现在会不会已经出手?
陆水天又退后,退四步,人已站在在月光下。
月光暗淡、人影冷漠。
木虚跨出两步,已经站在门外,微风拂过,卷起他的长袍,他的那种飘逸姿态,宛如刚下凡的仙。
他们都不抢先出手,因为他们在等时机,等对手心浮气躁。
木虚是修道之人,他在这方面涵养极深,他并不急着出手,他有没有把握一击必胜。
陆水天的眼睛不好使,在夜晚更加槽糕,几乎赶上了瞎子,所以他更不敢轻易出手,他知道武道内家功夫是武林一绝,以防为主,以静制动,所以他也没有把握一击必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