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珉嗤笑一声,缓缓开口:“这正是你的高明之处,分明是你把你娘毒杀,反过来你却以儿子不可能杀害母亲为由,说服在场的百姓。”
“你也说了,宋大夫在保和堂有神医之名,她给你娘看诊,又怎会在她的中药里面下毒而落下把柄?这一点根本就是说不通!”
胡县令满意的伸手抚了抚胡须,堂下的书生年岁不大,分析起来却头头是道,足见其聪明才智。
“堂下是何人?”
“在下青山书院学子谢珉,亦是保和堂宋大夫的相公。”
胡县令微微惊讶,倒是没有想到,这人竟然还是青山书院的学子?
胡县令毫不掩饰自己的夸奖:“老夫听了你的分析,真是后生可畏!”
胡县令打量的眼神落在李二山身上,沉声询问:“李二山,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李二山一脸颓废地瘫坐在地上,他早就提前想好了说辞,本以为百无一漏,谁料竟然会被人猜得八九不离十。
他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还请胡县令饶命,是我鬼迷心窍,是我害了我娘,我也没想到她会死,当时那药分明不是毒药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变成毒药了。”
谢珉紧紧的盯着李二山,见他张口刚想辩驳,随即,像是看到了什么害怕的人似的,目光躲闪,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谢珉眉头微微隆起,眼角余光瞥向在场的人。
在场的人除了在县衙里站着的人,就剩下外面围观的百姓,
县衙里的人他都清楚,她们和李二山都是头一次见面,往日里连他的名字都没有听过,更别说和他有交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