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弋游和吴血一,乍看一眼,武烽屋中金色光线。
两人两两相觑,皆是无言,对于武烽屋中的金色光线,两人没有多在意,因为此刻众人心中,都有一个同样的问题,那就是:武烽究竟发生了什么?
一位出剑境高楼的剑手,平白无故,自己的一身剑道皆无。
武烽的异样,就连在整个浩瀚天下游历数年的林弋游,这位游侠均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此时,客栈内气氛,诡异异常。
几个少年各有担忧,穿着南沙之境奇特服饰,一席白袍,衣服之上绣着特殊图案,天干和地支,正在担心着自己的师父,还有那位北巅的老前辈。
两位少年心中,对于自己师父担忧,不言而喻。
在南沙之境,尊师重道,尤为重要!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天干和众人讨论武烽异样完了之后,自己一个人端着一碗酒,去客栈门外去坐着。
地支为了陪自己的师兄,同样如是。
这个剑道天下,这片浩瀚天下,已经被一轮猩红月色,笼罩其中,天干看着自己碗里酒,在整个猩红之下,映入碗中,平日映入碗中的月,是皎洁月光,而今日,在他的碗中,却是不一股让人窒息的猩红色。
地支独自举着碗里酒,呆呆的看着,有些唯唯诺诺。
“师兄,师父他不会有事吧,师父他......”地支试探性问道,虽然先前在客栈中,吴血一等人安慰,可毕竟是自己的师父,自己的师父,在浩瀚天下,毕竟不是南沙之境。
若是在南沙之境,遇到危险,还有自己的师伯,以及南沙剑宗,可如今,在这个他乡。
师父出剑,乃是协同其他的剑道高手,先前一轮淡金色光柱,他们早已看到,威力如何恐怖,似乎在他们心中,都各自分晓。
“师父,他......一定会没事的,因为他是我们的师父!”天干握紧自己的拳头,猛猛灌了一口酒。
他们师父名为隗云,来自南沙剑宗,是了不起的师父!
这时,客栈门悄悄推开,一位穿着黑色衣服,身材修长,双眸淡黄,眉宇间不俗气息,拎着一壶酒,和他们坐在了一起。
夏武。
夏武将手中酒壶,给两位南沙剑宗的弟子,满上!
再次将自己酒碗中的酒,满上,三只酒碗就这样,轻轻一碰。
“我知道你们的心情,其实,我也一样,神剑宗是我对于剑道启蒙的地方,不是我夏武无情,可真正要说剑道茁壮成长的地方,是南下深海。”
“墨名师父,墨乧宗主,其实,对我来说都是恩师,在南下深海,墨名师父不仅仅将我的双眼治好,还帮助我修炼了南下深海一族的龙眼,指点我的剑道,我和你们一样,都不希望他们有事,有的时候,就是这样,自己的师父在身边的时候,我们很难为情,主动关心自己师父,可当他们离开我们的时候,我们才觉得他们是无比的重要!”
“人性总是如此,对自己好的东西,自己在不经意间就错过,等到自己清醒的时候,才发现一切追悔莫及,是我们深究于自己的内心,还是我们无意间失去了太多东西!”
“这他娘谁知道呢?剑道江湖,总有些东西我们无动于衷,甚至无能为力!”
“都是在酒中!”
夏武说完,接着与这两位南沙之境的徒弟,一起饮酒。
酒滋味尚好,酒中全是提心吊胆。
天干、地支打量了一圈这个主动前来喝酒的小子,觉得他的一席话有理。
天干嘴角扬起,漫不经心道:“夏武兄弟,放心吧,你的师父和我的师父,都能平安回来。”
夏武抹了抹自己嘴角边遗漏的酒水,淡淡一笑:“希望如此吧,或许他们六大剑道高手,在决定出剑的时候,早就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
“他们是真的英雄,他们是这个剑道天下真正的高手!”
夏武说完,酒碗中的酒,又没了,他似乎在今夜猩红之月下,这天下的酒,不够自己喝。
心中郁闷,万千愁绪,堵在了自己的心头。
若是,最坏的结局,六大剑道高手皆死,他们又该如何?
这一切,夏武不敢细想,这个天下的剑势大运。
夏武当初在神剑宗,神剑宗的剑势大运,就是如此,当年神剑宗的剑势大运,害死昊月剑老。
念于此,夏武酒壶中的酒,空了大半。
这个剑道江湖,剑有,酒却是越喝越少。
六大剑道高手,生死未知,武烽剑道修为全无,这似乎在每个人的心底,如同给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要说武烽,那可是在他们每个人中,都是一个领头作用。
九华山脚,渡口小镇追杀,一路青州城,一路......武烽,这位少年,不知不觉已经成为他们最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