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其师必有其徒,自古至今,故有道理。
晏魁、隗云两骑,策马在前,身后三人聒噪不已。
“喂!你口中的那位武烽的小子很厉害吗?他敢不敢跟我比剑呢?”天干手拂弄自己的鼻尖,一副不服气之姿。
陈洪摇了摇头:“天干兄弟,不是我说你,到了浩瀚天下,你这口气得收住了!”
地支在一旁的附和,小声告诉自己师兄:“师兄,这不是南沙之境,是浩瀚天下,咱低调一点!”
天干甩了甩手,直言道:“怕什么?咱师父在此,再者师父不是和那位老前辈相识,那老前辈又认识那浩瀚天下的赤神,咱师父也不是认识赤神了吗?不是这个天下的剑道高手吗?怕什么?师弟,这就是你的不对啦,师父曾经的江湖演义小说上课说了,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只要意气相投的朋友,咱们谁都不用说,先喝上几大碗酒,然后称兄道弟就成了!”
地支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觉得师兄话不错!
陈洪捂脸,抱拳:“额......天干兄弟,那可要是佩服你啦,你以后这样行走江湖,肯定很精彩!”
天干一听,乐了,觉得这位陈洪兄弟,颇得我天干大爷赏识啊,要不是这陈洪兄弟剑道修为比自己高,天干都忍不住要指点陈洪兄弟几招的南沙剑宗的剑招。
天干地支,从南沙剑宗而来,在南沙剑宗,这位天干大爷,当年还是和自己的师父喝出来的师徒情。
这件事够这位天干大爷在南沙剑宗,吹一辈子,如今师父当了南沙剑宗的宗主,在南沙剑宗,宗主效应,那么隗云在继任宗主之前一些腌簪事,就备受瞩目。
其中之一就是:和自己徒弟,曾经在酒桌之上,称兄道弟,而后将那位称兄道弟的人,收下成为弟子。
如今是自己的师父,天干岂敢再提这些糗事。
他天干丝毫无所谓,可自己的师父乃是南沙剑宗的宗主,一个剑道宗门宗主的面子,还是要有的。
陈洪一路跟随侃大山,对于这片剑道天下的认识,悉数的道出,尤其说起了赤神和武烽,赤神连自己的师父都说厉害,天干地支都觉得厉害,可那位叫武烽的小子,有什么稀奇的?天干不懂,等到了遇到了那个小子,天干打算拔剑试试。
打得过自然好,打不过就当切磋,自己又不是在南沙之境的剑道宗门没问过剑。
他可不是自己的那位傻师弟,即使打不过,也要打下去,一想起这些,天干就发怵,可能,他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这个师弟能够聪明一点,脑袋开窍一番。
隗云对于自己这个徒弟,早就属于放养姿态,只要不出格的大事,任由他去吹嘘罢了,天干可以吹嘘自己如何如何,可唯独没有吹嘘曾经在酒桌上和自己的师父的喝过酒,称兄道弟,就差烧黄纸、斩鸡头的那种拜把子。
晏魁神色游转,武烽、赤神在北巅,同样是冰霜城冰窟的远古剑意,如今,在浩瀚天下同样的是远古剑意,似乎什么都逃不过命运的眷顾。
没处逃,也没有想逃。
几人几骑,朝着云林湖畔方向而去。
陈洪骑着木灵子给他的小毛驴,意义重大,是师父送给自己的,无论如何,木灵子内心期许,他都希望,这头小毛炉,能都给这个傻小子带来好运,希望他它能够驮着他,出发云林湖畔,回时,安全返回。
“晏魁老哥,去了剑势大运爆发之地,你该当如何?不会真的要和赤神一起力抗整个浩瀚天下剑势大运?”隗云问道。
晏魁笑容玩味,感慨一番:“我倒是很想和赤神老哥一起抗住这浩瀚天下的剑势大运,可我还没有那个资格,即使有赤神老哥也不愿意,我赤神作为浩瀚天下的剑道巅峰者,这整个浩瀚天下的剑势大运而来,不是我赤神来,难道需要你们来?”
隗云无言以对,无形对这位浩瀚天下最强巅峰者,多了几分敬意。
出了天霞山河谷地带,数骑马缓缓行进,正值深秋,漫山遍野,枫叶似火。
除了陈洪,其他的人,都为之惊讶不已,这等奇景,唯有中土浩瀚天才才有。
隗云叹息一句:“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
当然!这是他在南沙之境,那些江湖演义小说上看来的,咱虽说是修炼剑道一途之人,可这风度还是得有的!
晏魁同样唏嘘不已,悠哉道:“隗云老弟,等你有空去了北巅,你就知道什么叫做,千里冰封,北国雪飘!”
隗云抱拳回答:“拭目以待,期许我能够去北巅拜访晏魁老哥,到时候,可别把我拦在北巅外围,闭门不出啊!”
两人遂即幡然大笑,这隗云老弟说的是什么话,不会把你拦住北巅,闭门不出,让你醉倒在北巅,那可就说不定了。想当时,武烽小友,赤神老哥,没有哪一个是不醉的。
我北巅的酒,迷人且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