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了不死,那是福气,不老不死,多管闲事,那就让人生厌!”
老叟听后,哈哈大笑起来,抱拳:“有理!”
“赞同有理,这就是你没带酒的理由?”
老叟再次陷入木讷,这家伙始终一副欠揍的模样。
“你岛上没酒?”
老叟目光一瞟,轻声发问,解决御风门问剑的糟心事,他心情还算不错。
那人斜视一眼这个老叟,冷笑一句。
“有还问你?”
老叟缓缓走向那人,那人鱼竿撤动,鱼儿没有上钩,惜哉惜哉。
“怎么?忍不了,要打人?”
老叟当即瘫坐于他身旁,直言:“这点算什么,忍得了!忍不了早就动手了!”
放置鱼竿与自己的双膝,他拿下斗笠,看向此人,冷漠回答:“这可不像你!”
老人瘫坐聊天,瞥了一眼,那人额头前飘逸白发,似乎又多了一束,不过老叟并未问及缘由。
他将另外鱼竿扔向老叟,老叟没有去接,对于钓鱼这件事,只有这人的喜好,对自己而言,只有无趣二字。
那人主动开口:“既然解决了那个问剑之事,何时问剑?”
老叟正襟瘫坐,目光所及,便是东岛北部汪洋,一望无际。
“又欠了人情,这问剑力度是不是可以加重一些?!”
老叟自问自答,看来是需要加重一些。
那人瞪了一眼,当老叟问及是为自己师侄心疼,那人只是摇头。
凡尘俗事,与他似乎没有半点瓜葛。
当初决定离开宗门,便是一心求取问道长生,宗门事宜,他早已不再惦念,可是当老叟说出那个小子是宗门之人,还是赤神的传人。
他眉宇微动,有些亢奋,多少年了,随即收敛神色,老叟当时心中乐了。
死要面子活受罪,还一副装冷酷,一副欠揍的表情。
若是自己当年那般脾气,早已御风剑术斩击而去,两人打得天翻地覆,不可开交,不死不休,那又怎样?
大不了最后打架不分胜负,最后醉酒而去,喝酒见真章。
这就是老叟对这人的印象,脾气性格是古怪了一点,冷冰冰的,一副自诩正道长生求道之人。
不过在老叟的心中,此人不坏,是个好人!
老叟起身,同样熟悉的动作,拍打着自己屁股之上的灰土。
“这就走了?”
老叟点头,那人并未神色,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听说浩瀚天下挺好,尤其剑道修为,百花齐放,有机会我真想去看看!”
那人不动声色,直接拆台,“没什么好的!狗屎更多!”
老叟悄然而走,驻足片刻,好奇问:“真不去见见你的师侄?”
“不见!”
老叟无奈,一道黑影掠出岛而去,朝着东岛东部位置而去。
在老叟走后,那人缓缓起身,迎面海风,风吹动着他额头顺下的两道白发须。
没有更多的叹息,浩瀚天下,对于他而言,过去了这么多年,他没有想念,是不可能的。
追寻证道长生多年,他回首过往,赤神来了东岛大战离开,他接连登上东岛。
至于自己心中的证道长生,是否有了答案?
东岛地界,东部。
蚀月宗宗内。
灭月大人捏碎了自己的酒杯,满脸怒容,吓得王力一双腿微微颤抖。
作为蚀月宗的管事,他自是知道自己主人的厉害,以及自己主人的实力如何,那日武烽三人在蚀月宗剑斗,这位王力一自是知道自己的主人故意隐藏实力,暗藏杀招。
剑斗故意藏拙,隐藏流月剑术实力,对于当日的一切,这位王力一的男子,只能装作一脸不知。
这也是他为何能够在蚀月宗活得久的原因之一。
灭月大人起身,对于这样的局面,愤怒至极,那个该死的三个臭小子,坏了自己的大事,恨之入骨。
他将王力一脚踢开,黑衣男人捂住口溢出鲜血,走出门外,院落中人站立一位同样黑色锦袍之人。
老叟叹了一口气,看向灭月大人,笑言:“怎么?成事在天,谋事在人,迁怒于人?”
灭月大人握紧拳头,大声呵斥:“那日在东岛中部剑碑处,为何不动手?”
“那日剑碑问剑,老夫隐约察觉一股无形的剑术杀机,若影若无,老夫便没有在意,原来你才是蚀月宗最强流月剑术之人!”
灭月大人眉宇紧绷,握紧拳头,舒展而开,不着急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