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在渡船上围栏处夜晚,双手负后,仰望星辰的少年,就那么在渡船之上,吹着秋意无边的凉风。
别人不知道,这个小子究竟在想什么,唯独那些女客认为这可能是一个......采花贼!
采花贼慢慢的变成了一些女客心中的“偷心贼!”
眼见渡船即将到达东岛,一些女客便是有些哀怨,渡船行驶的路程,越来越近,一些个结伴远游的女客,第一次来,什么都觉得新奇,而那些老江湖的游客,对于那个在渡船围栏微躺的少年,这一幕,初看觉得新奇,久而久之,便是觉得那人无趣罢了!
渡船之上,有人无趣,有人狂欢,有人邂逅,曾经有一桩渡船之上的美谈,那是一位剑手和一位女客的故事,如今已经成为了渡船一些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说那位剑手和一位女客,自是登上渡船的那一刻起,一见倾心,彼此按捺不住自己的内心,便是情定了渡船,干脆不游历东岛了,到了东岛,又离开东岛。
别人是下了渡船便是朝着自己心往的地方而去,那两人倒好,前脚刚下,后脚即上,直接返回浩瀚天下。
如今,可能已经成为了众人人眼光羡慕的一对神仙眷侣。
听闻那名剑手还弃了剑,与自己心爱的女子,厮守一生。
每当在渡船之上,一些渡船听闻那渡船之上的说书人说起,便是拍手称快,这也是渡船的外快由来之一。
渡船之上配备着专门的说书人,根据捧场人数的基调而定,那么那位古稀之年的说书人,便是觉得自己即将说起的内容。
内容颇杂,但是尤为精彩。
有才子佳人的小说桥段,也有浩瀚天下一些剑手不知道的剑道江湖秘闻,也有东岛的一些剑道高手的趣事,总之来说,就是应有尽有。
上到天文,下到地理,内容无所不及,甚至有的人觉得这个古稀之年的老翁,不是凡间的人,而是天下派往人间的说书客,为的就是告知世人一切天下之事。
可是那位说书客的老翁却是连忙解释,自己不过是读了很多书的老书生罢了,凭借着自己的一张嘴皮子,在渡船之上混口饭吃。
至于自己赚取的一些钱财,那是和渡船的老板,签订了合约,如何分账,合约行事。
不过这合约之事都是短暂的合约,并不是长久之事。
老说书客也是一个精明之人,对其这样的合约自然为了自己的利益着想。
一方面凭借着自己的本事捞钱,另外一方面便是这合约的事,如果那些分成的比例高,那么这位老说书客,便是签订了哪一家渡船,哪一趟。
曾经东岛一桩盛世,那是老说书客对着一些流浪剑手,最为豪迈的谈资。
那就是多年前,浩瀚天下的一位剑手,曾经上了东岛与东岛那位最强之人的大战。
每每说起这些,这位老说书客,便是会大饮几口酒,而非茶水,如此快意恩仇,喝茶那岂不是侮辱了?
这也是为何老说书客的面前,摆放着两壶不同的茶饮,知道的小书童,便是知道,其中一壶便是酒!
那是自己师父的安排,对于为何这样,小书童自是不知,也不敢问师父,只能跟着师父打理一些杂物,学习师父的说书技巧。
希望有一天,自己的师父说不动了,自己可以站上台,独当一面!
武烽对于渡船之上这些江湖趣事,起先去听了几遭,可是听了下来,可能是自己去的时机不对,那天那个老翁说的内容,自己不是太喜欢,便是再也没有前去捧场。
只是一个人静静微躺渡船的围栏处。
一个人静静的仰望星空。
那位相识的流浪剑手不会出现在渡船一些显眼的地方,对于这些武烽自是不在乎。
反正算不上什么熟悉的朋友,只是喝了人家一顿酒,晏北经历那么长的时间,武烽才勉强把他当作一个兄弟,可想而知,武烽对于兄弟一词是多么的看重,并不会随便与人称兄道弟。
渡船即将到了东岛,渡船老板见这位公子行事颇为奇特,便是好意提醒,东岛人人崇尚剑术,还望公子前去,凡事三思而行。
年轻人仗剑行走天涯,自是可以理解,但是命都丢了,还仗个锤子的剑,走他娘的江湖!
武烽恭敬抱拳感谢渡船老板的告诫,说自己定当注意。
万一惹了是非,打不过,自己跑路便可,老板便是笑了起来,直夸赞少年,骨骼清奇,头脑好用!
武烽有些尴尬,这位老板怎么看出自己骨骼清奇?
难道下一句是要收自己为徒弟?
显然没有,渡船老板远去,武烽自当一些琐事罢了,听了记在心里,但是不说。
可武烽转眼一想,渡船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这位渡船老板算是见过了形形色色的人,对于自己,那位渡船老板那是一个叫“骨骼清奇!”
可是武烽慢慢思量,既然如此识人无数的老板,对于渡船底层的那两个闹事者的纵容,莫非自己是多此一举!
一身剑道修为,乐于助人,到头来,可能在渡船老板的面前,觉得那件事是自己多此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