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林湖畔,天云洞洞府府邸。
似有云天之海碧波之象,亦有风卷残涌之迹。
亭阁少女,一脸忧愁之思,对于这个浩瀚天下间,少女想携剑出游,可未能远行,心中甚是无奈,携剑五境的境界,一年之久,淬剑尚未破开,难道真如自己的师父曾经所言,剑最需要的事远离感情?
今天云林湖畔,父亲带着众多的人,返回,少女便知,这个野心的父亲,可能又在谋划着这个浩瀚天下的野心,她想管想问,可终究是力有不逮。
她练剑的次数少了,取而代之的是抚琴多了,她在等待着那个少年,终有一日,她会为他抚琴一曲。
剑道修为不如他,可她曾经对他说道自己的琴艺当世无双。
曾有那么一刻,她便是想着这剑不练也罢,一辈子的抚琴而坐,看着云林湖畔的东升日出,西边日落,平静湖面,这一生也还好,只是缺了那个他。
情不所起,一见倾心。
少男少女的感情,最为纯真,剑的无情,可人终却是有情。
愈发不安的琴弦拨动,似有几次的意料之举,无奈,只得精心,她每日控制着自己的思绪,可有的时候,犹如涌泉一般,越是堵住,却是愈发的向上狂涌。
天地之间,万物无暇,更何况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
她后悔自己的生在这样一个湖洞之家,可她无法改变;她却丝毫不后悔自己去了九华山,送上了剑帖。
本是男儿闯的剑道江湖,可她依旧自幼习剑,持剑想要巾帼不让须眉,直到遇见了那个英气剑眉的少年,她的青鸾剑再也没有那般锋利,留下的不过的余音袅袅的弦外之音。
知己难寻,弦断无人听,或许如此,又或许不如此。
浩瀚天下,以剑争名,关自己何事,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明眸少女,遇到了自己喜欢的男孩子,可却还未出口,便是世间江湖如浪如滔。
明妆素镜,纤手玉指,薄片红唇,看着曾经快乐无暇的自己,她恨不得将自己的手摸向了那人,想要安慰,正是浮起的万千情思,她没有以前快乐了。
剑道天下,或许有天她会当面对那个少年说出自己的想法,他能否为她放下手中之剑,带她一起看尽人间繁华,花开花落,云卷云舒。
策马江湖,抚琴而坐,时而舞剑,琴只为他一人奏,剑只为她一人而舞。
那便是最好的江湖,那便是最好的归宿。
可能这样吗?
这个问题,她没有想过,他更如此。
身在剑道江湖,身不由己,言不由衷,时常如斯。
每把剑都有着自己的故事,似乎她的青鸾剑,在九华山便是遇到了属于自己的故事,看着那柄火凤的木剑,青鸾“火凤”本就是一对,天造地设的宿命美眷。
天云洞府,书房处,在一个脸色铁青的男人前面,跪着两人。
同时,站立着书生气的老翁,手持血灵剑的傲狂,满身缠绕绷带的魔无极。
男人脸色震怒,勃然大怒,听着书房屋子破碎的声音,少女知道自己的父亲勃然大怒了,不知道是哪个倒霉鬼,不过已经似乎对于这些琐事的她,已经漠不关心,她的心中只有自己的那架古檀木的琴。
抚摸着每根琴弦,少女嘴角微微一笑,如桃花初开,惊艳不已,艳羡无欺。
跪着二人,双腿颤抖,已经不能用战战兢兢来形容,如今就差点尿了裤子,二人便是恶虎,夜蛟。
在取得十二柄宝剑,归途之中遭到了神秘人的黄雀再后一手,将燕尘力这个野心谋划的男人,彻底打蒙了。
本想着瞒天过海的妙计,神不知鬼不觉,事后欣慰一笑,跟我斗,你们差得远?如今,却是狠狠打了自己的脸。
将自己自己的茶杯,饮了一口,以强大的剑意,在整个掌中,茶杯瞬间化为了齑粉。
恶虎,夜蛟二人,双腿抖动,更加明显,不敢直视眼前这个主人。
“说!是何人所为!”
夜蛟瞥了一眼眼前这个震怒的主人,颤声:“主人,不知......只见那人带着面具,从声音判断是上了年纪的剑手,一剑便是斩断了围着众人的弟子手中之剑,此人剑道修为,深不可测!”
傲狂,魔无极呆住一旁,未曾表态,静静听着夜蛟的赘述。
煮熟的鸭子飞了,换了谁都难过,更何况是从不失手的燕尘力,如今,被一个戴着面具的不知道是谁的人,摆了自己一道,这不直接给自己一剑,更加难受。
恶虎竹筒倒豆子,将事情的经过,后续完全说了一遍,甚至将要带话给主人的话,一句不差,原话带到。
“哼!这个浩瀚天下的剑手,难道还有跟我作对的人?”
一掌拍桌子而起,桌碎身起,此举燕尘力对于此次的失力,是哀其不幸,还是怒其不争,似乎对于后者居多。
突发的这种的状况,傲狂,魔无极不敢搭话,怒火中烧的男人,右拳摊着左掌托于后背,已经握得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