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吴血一打趣说道:“这烈兄要用神兵火盅恭候还是烧刀子啊!”
“这一切都得看吴老弟,剑也可,酒也亦可!”
说罢,吃着味美的鹿肉,喝着酌烈的烧刀子,如此的快意,天下再难有之。
这时吴血一放下手中竹筷,放下酒碗问道:“烈兄啊,此次前来在下并不来真的问剑,只是前来与你商讨这五湖洞的事!”
烈焱武神色一收,“哦!还请吴老弟,但说无妨!”
这时的吴血一起身,双手托于后背,在烈焱武的面前走了走,说道:“神剑宗灭亡之事,想必烈兄已经知道了吧!”
烈焱武点了点头,“可是这神剑宗灭亡乃是三山的事,怎么会关乎我五湖洞的事呢?”
这个粗旷的汉子显然是有勇无谋,对于这长远之见,自然是没有这个君子看得如此之远。
“烈兄,你想如今那三山的势力发生了倾斜,那么我们的五湖洞你说一定会安稳无事吗?这些年来,燕尘力的暗夜小队在这湖洞周边对你我造成的困扰难道你还不知!”
不提燕尘力则罢,一提燕尘力这个男人顿时就来了气。
想去年间和燕尘力的一桩交易买卖中,那燕尘力说好的五五分成,事后却是只给了烈焱武四成,一想到这,这吃亏的汉子有些做不住了,想去把那燕尘力的头给拧了下来当夜壶。
见烈焱武继续吃着闷酒,吴血一试探问道:“难道烈兄果真是怕了那燕尘力?”
烈焱武拍案而起,怒道:“吴老弟你有所不知呐,不是我怕了那燕尘力,可是这五湖洞自百年以来都是互相依存的势力范围,祖师都曾告诫后辈弟子不可轻易动干戈,以防浩瀚天下外的人来袭!”
那三山无疑是浩瀚天下的东侧门口,那天霞洞无疑是北侧门口,吴家剑林和外格岛乃是西侧的门口,我烈火堂虽说算不上南方大门,可这位置却是得天独厚啊。
听着这粗旷的男子说道,原来这男子除了剑和酒之外,能够看到这一年似乎超乎了吴血一的意料。
“那么烈兄接下来的打算如何?是继续保持着中立的态度,还是要依存这那天云洞府?”
烈焱武摇了摇头说道:“那云林湖畔如同狼穴一般,与燕尘力合谋无疑是将我这烈火堂送入狼口!”
“我烈焱武虽说是粗汉子一个,但是在大是大非的面前,我还是自有自己的打算!”
听到烈焱武这般说道,吴血一似乎在心中的石头放下。
吴血一此次前来的目的,则是要试探这烈焱武的态度,同时要看看这烈焱武的接下来的打算!
吴血一这时脸色欣喜道:“还望烈堂主,不忘初心,牢记祖师遗训,不可依附天云洞,屠戮我五湖洞的弟子!”
见吴血一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这时的烈焱武也敞开了心扉,说道:“吴老弟放心即可,要是到时候这五湖洞真的是变了天了,那么我第一个来找的也是你吴家剑林,到时候你可别把哥哥我拒之门外啊!”
吴血一哈哈大笑道:“既然如此,我心知矣!”
吴血一见烈焱武表明了自己的立场,随即不在逗留了,吃过了鹿肉,喝过了烧刀子。
他双手抱拳道:“今日得烈兄款待,不虚此行,还望烈兄谨记自己的话,不可与虎谋皮!”
烈焱武则是点头答应,要留吴血一再喝一夜的烧刀子,吴血一则是表示,若是再留一夜,那么自己则是要真的成了烧刀子啦!
众堂之内一片欢笑,君子之交淡如水。
对于吴家剑林这个君子著称的吴血一,今日一见,气质雅度,都让这粗旷的汉子烈焱武大感佩服。
这吴家剑林在他的手中,日后一定会大放异彩,雄起只是早晚的事。
拜别了火都山的烈火堂后,吴血一则是连夜率众,赶往了吴家剑林。
这君子行事,光明磊落,可夜间赶路却是匆忙至极,像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
外格岛的夜晚,万物俱籁,皆无一切嘈杂之音。
有的只是少年每日湖底砥砺自己的剑道修为,每日的身上的伤痕累累,每个夜晚在无提剑佛擦拭药物的痛叫声。
武烽起初感觉还能忍受这药物的炙热的外敷,可是今日来在湖底与那八足章鱼大战,伤痕遍体。
每次无提剑佛擦拭的药,他愈感知这伤势之痛越来越大,他深有不解。
可无提剑佛告知他的则是叫他每日少受些伤痕,常人之药则是越敷越能够让人身体好转,不再那么疼痛。
他无提剑佛的药物则是越敷越让人疼痛,这样的用意则是告诫受伤者,这伤要每日不可要越来越少。
否则,能治伤的药也是让人疼痛的一种药,是一种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