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该下山去了,这羊皮拓片图之事,一日不弄清楚,我总觉得我心里不安,还有那北巅雪灵族的事,这些事都似乎都跟这剑灵剑界相关,同时剑灵剑界的事的前提就是这羊皮拓片图!”
“这事我和大哥都已经追查了二十多年了,到现在找的羊皮拓片图也只有一块,那个传说未必是真,二哥,你是不是有点多虑了!”
“不,这事决不能儿戏作罢,我已经作了决定了,今日那龙族墨名的问剑言语,更让我确定我的这个决定,是非出神剑宗不可!”
“二哥,既然你意已决,你放心好了,我会照顾好那几个傻小子的,尤其武烽,在你出走的日子里,我会助他达到携剑五境的剑道修为,甚至完成淬剑!”
青目这时转身,用手抚魔着昊月的肩膀,“我知道你答应的事一定会完成,我离开神剑宗,只得和那几个小子说道,其他的人不可多言半句,以防那傲狂和魔无极联手五湖洞的势力,再次来犯!”
“二哥,放心吧!我知道了!”
青目在墨名的话语中明显感受到了这个龙族的老者,也是知道剑灵剑界的事,从龙琴的口中,是那位蒙眼的老者感受到了填嶽利齿断剑后的剑灵,来为龙琴寻找剑灵而来,同时他先出手试探的不是自己,而是武烽,这就更加的说明,那龙族的老者则是心知肚明,武烽体内的剑气是无影剑的剑灵剑气。
他最后跟武烽说的话,则是意味深长,一时间难以解读,可能是看出了武烽的无形剑骨,又或者......
对于这些,青目觉得此事越来越错综复杂,难道他真的如那墨名所言,自己这余生将要为了这剑灵剑界的答案,到最后得到的不是一个答案,而是另一个问题。
他没有仔细品那位老者的话,不敢细想,因为细思极恐。
下了九华山,离开神剑宗之后,辗转渡口小镇的东北方位,燕云率众,一路直奔那铸峰山。
铸峰山,玄天宗,以铸剑闻名天下间,终年数百座剑炉烈火寥寥。
整个山巅都弥漫着这热气,玄天宗内,一名男子,正闭目双手盘旋,不断运转自己的剑意,滋养伤势,剑架之上放着那柄红色怨灵巨剑,血灵剑,此人就是傲狂。
回到玄天宗之后,对于这次的败北,傲狂心中甚是不服,以至于回来还要被青目昭告整个浩瀚天下间,他一代枭雄一世,如今竟然让人在头上拉屎,他都不敢还手,还要惺惺作态,当作没事一样。
对于这样的屈辱,在傲狂的心中,气如烈火,就如这铸峰山的数百座剑炉,终年火气腾腾于空,所过之处的生灵,皆被焚为灰烬!
对于这口气,他咽不下也得咽,他回到玄天宗之后,就闭门谢客,对于铸剑的工作,以前自己则是亲自查验,可经历这次屈辱的失败,他则是闭关修炼,恢复自己。
败军之将,何以言勇。
相比九华山,通往铸峰山的路途中,接近玄天宗的范围,则是明哨暗岗,燕云羽岗策马踏入玄天宗地界,玄天宗的探子早已回到宗门。
“宗主,不好了一小队人马已经到了玄天宗的地界,朝着铸峰山而来!”探报子弟说道。
“是神剑宗的人?”傲狂这时将盘旋的双手放下,脸上露出惊恐之色。
“据属下探查,不是神剑宗的服饰,那些人服饰有些异常!”
听到不是神剑宗的人,这时傲狂才勉强的缓了一口气,“继续再探!”
那人匆忙而出,傲狂依旧打坐盘旋。
在得到傲狂的吩咐之后,那些暗哨间均不敢轻举妄动,一路放行到了铸峰山门,玄天宗的门口。
“来者何人?来我玄天宗作甚!”
面对铸峰山的把守弟子的追问,燕云羽这时只是嘴角轻轻上扬,眉毛轻微上挑,已经让把守的弟子,看得有些迷了。
自数日前的攻陷神剑宗的败北,玄天宗的宗门守卫兵力弟子几乎是增加了一倍,不止是在沿途的明枪暗哨间,这铸峰山的山门更是如此。
“快去禀报你家宗主,天云洞府前来送剑道大会剑帖!”粗旷男子率马走前。
“你们?是天云洞的人?”
“不错,这就是我家主人,这次前来发放剑帖的执行者!耽误了时程,我看你们吃罪不起!”
那把守宗门的弟子,见到了马上的燕云羽,再听到这粗旷男子的威慑,将信将疑。
一个把守弟子在另一个的侧耳窃窃私语,似乎在嘀咕着叫他看住这伙人,自己则是进去禀报宗主,傲狂!
“那好,那就劳烦你们等一下,我们进去禀告!”
这时的燕云羽脸色一紧,对于这样的待客之慢似乎有些不悦,想到那神剑宗则是直接了当,单刀直入,到了这铸峰山则是繁文缛节这般多,一时间磨光了少女的耐心。
“你们家宗主是不是已经成了惊弓之鸟,连来送剑帖的天云洞府的人都要这般怠慢!”
少女燕云羽口齿伶俐,话中带刺,丝毫不给这玄天宗任何面子,其实粗旷男子这时已经在心里担忧。
“主人,这玄天宗的宗主傲狂可不是什么善茬,我们得当心才是!”
行走在这座天下间最为重要的一条准则则是:
“小心驶得万年船,谨慎能捕万年蝉!”
“放心!谅他傲狂也不敢将我们怎么样,他已经和神剑宗宿怨已久,再和天云洞树敌,我想他傲狂虽是一介蛮夫,但是这个基本的常识,他还是知道的!”燕云羽回道。
燕云羽一马当先,立于铸峰山门前,其余随众,皆跟余后。
静等玄天宗弟子,上报傲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