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纵沉吟之中，“人为造成涅槃之障碍，再由我去解除，说来容易其实艰难，我凭什么信任你？”
对方的意思他一听就明白了。
如果凤凰涅槃障碍已成，无人可以解决，而他可以成行，那接下来就由他任意向炎州提条件。
不过，这诡异的声音绝对想不到，他也不想让凤凰涅槃。
而在不让凤凰涅槃与得到真武丹之间，其实有了冲突。
“三万灵石。”那声音的主人也不是傻子，他立即跟方天纵谈判起来。
“我却不知道你的来历。”方天纵语气平淡。
好像可以商量，其实不容商量。
那声音却又嘲讽起来，“永生之树都被你掌握，你的来历已经不凡，却想不到如此胆小如鼠吗？先前的事情岂会没有任何代价，修行总是需要一点果决的。”
控御凤凰祭祀，那本来就是生死之事。
这家伙这么说，好像并没有什么问题。
方天纵锁眉，他继续思索，他早就打定了主意，“我可以先给你一万，我不知道你是什么妖魔鬼怪，合作也有很大风险。”
他已随手拿出了灵石口袋，光芒耀眼，却瞬间被凤凰谷的黑暗吞噬。
“好抠门的家伙。”吸纳之力已起，其力向着灵石口袋强行吞噬。
方天纵已经松手，他看到灵石彻底消失在黑暗中。
接着灵石分解的气息又同时传了出来。
他微微生出警惕，那吞噬灵息的力量，与先前吞噬生机的力量一模一样。
只是其吞噬生机永生之塔可以强行阻止，吞噬灵石却是不可能的。
方天纵眉头紧锁，若他修行，必然不可能如此效率。
修行法则可以粗放也可以精细，只看资源的拥有数量，前者太过浪费但速度更高，后者资源的使用率高些，但修行速度会慢。
那吞噬之力，却分明比最为粗放的灵石消耗法则更快，让人怀疑就是纯释放其力，没有其它用处。
轰！
狂暴凌乱的气息升天，继而有暴戾之息将他锁定。
方天纵全身戒备。
黑暗之中，一道灰影升腾起来，他分明感应到一道禁制之力打开，有什么东西被释放了出来。
空气之中带着微热，那是凤凰真火之息。
只有气息，不见其火，或许是真火已被消耗掉了。
“你这个小子，好大的胆子，真敢把我放出来。”
灰影居高临下，正在俯视方天纵。
方天纵心中纠结，他冷冷的道：“看样子，我好像是着了你的道的。”
“哼，我在地下积蓄力量数百年，就差那么一点点灵石，数千枚就够了，岂用得着三万枚，多谢你了！”
冷漠之声，无尽杀气，战力降落，灰暗之影消失，灰暗之息突然四散向着方天纵包裹过去。
其分明不仅可以立即吞噬那万余灵石之力，吞噬方天纵也是轻而易举。
该死！
方天纵心中喝斥，这绝对不是他可以轻易抵挡的力量。
圣武之上，其为神武。
而当下，他感应到了另外一种力量，与神武相对，却并不是神武。
好比他为巫武之境，有圣武之战力，却并非圣武境一样。
此时的方天纵连拼死之心都不能存在，他只生出唯一逃离的心。
灰色之雾，是他的敌人，但雾气无死窍可寻。
他根本知道克制的方法，何况那还是等同于神武的力量。
龙吞日月，疾速退离。
能不能冲出灰雾的包围方天纵不知道，当下他只能死马当活马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