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还记得唐府那位沉底的姑娘吗?”
“嗯?”
磐微悄悄凑近,尽量压低声音,说道:“事情被传出去了,人家都在讲,是鬼怪在作祟,唐府附近还经常能听到女子的哭声,特别瘆人,然后这次又……奇奇怪怪的,该不会是真的来报仇了吧。”
“啧,你能不能靠点谱?”
“哎哟,我知道您一身正气,从来不忌讳这些,但也有万一不是吗?”
“我真的是。”沈枝意戳了戳她,道:“现在的鬼都会用匕首了吗?”
“这么简单的东西。”
“没事多睡睡觉。”
磐微就知道她不会相信,切了一声,说道:“就这皇宫的高墙,十个我都爬不出去,还里三层外三层全是人,再加上皇上这身手,我就想不通。”
除非是他自愿,或者熟人,没有防备。
“不是鬼。”
沈枝意非常赞同这个说法:“看到没,就你自己在瞎想。”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磐微被突如其来的三个字吓到。
然后沈枝意才猛一回头,发现唐毁已经睁眼了。
“怎么样?好多了吗?还有哪里不舒服?”
唐毁被扶起来,靠在枕头上,说道:“哪里来的鬼。”
磐微赶紧闭嘴了,关上门溜走。
“每次都非要让人担心,你也不看看自己身上,现在有多少疤痕了,就不能……小心一点吗。”
“你哭了?”
沈枝意瞪他。
“我这不是没事儿吗?再说了,就这么一点伤口,三两日便长好了,哪有这么娇贵。”
“在我这里,你就是娇贵。”
以前他的生活本就过得不好,整个盛元的人都对他充满恶意,既然他们现在已经结为夫妻,那必然是要珍惜的,怎么还看轻自己。
“我没什么事,放心。”
“那你是如何受伤的?”
“我师父。”
沈枝意还是第一次听他提起这个人。
“有些矛盾,交手的过程中不小心伤到的,反正我一直都打不过他,很正常。”
“不是,哪有师父拿匕首捅自己徒弟的啊?流血了,你流血了,知道吗?”
唐毁不以为然道:“小时候跟着他习武,还被用长剑刺穿肩膀呢,一个月都伸不直,习惯了。”
“……”这是什么深仇大恨?
“他老人家来这一趟,捅一刀,图什么?让我睡个好觉?”
简直离谱。
沈枝意摸了摸他的额头,担忧道:“你没事吧?说什么胡话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