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
而沈枝意一觉醒来,才发现自己换了个地方,她闭了闭眼,重新睁开,然后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嗓子哑了:“磐微?”
“……”
毫无印象自己是怎么出现在这个陌生地方的。
而且还到处都是贵重物品。
外面的厅堂挂着字画,太师椅旁边还放着一尊十分罕见的白玉瓶,楠木弯足翘头案上有开的正盛的花,十分鲜红。在向阳处,还有书案,小榻,落地屏。
“磐微?”
沈枝意掐了掐自己的虎口,想清醒一些。
昨晚和唐毁喝了点酒,然后……
!!!
这是什么该死的记忆!
她脑海里突然闪过几个画面。
抱着门口的石狮子不肯走,然后还在院子里边跑边背诵赤壁赋,后面有一大群人在追……
那是她自己!
怪不得这嗓子,就跟火烧着一样。
“磐……”
“下次直接把你送去大街上睡。”
沈枝意胃里一阵翻滚,开始干呕。
“我好难受啊。”
唐毁虽然不理她,但还是走过去拍了拍她的后背,然后磐微立马拿着木盆和醒酒汤进来。
“头疼,嗓子更疼。”
“小姐,多亏您,我现在都已经会背赤壁赋了。”
“……”
她斜了磐微一眼。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什么时候走?”
“啊?”
沈枝意道:“我们吵架了,要把你送走。”
“……”
“小姐既然这么说,那我就走咯。”
“嗯。”
磐微把东西放好,推门而出,一点儿都不留念。
“……”
“看来要重新给你找个贴身丫鬟了。”唐毁还在挖苦她。
“不要。”
“那你一个人的时候,岂不是连说话的人都没有。”
沈枝意朝外看了一眼,漫不经心道:“从这里到枣山远的很,她一个小姑娘,怎么可能敢自己回去。”
“我让柏宁送她。”
“……”
这话她是真的不知道怎么说。
“先吃点东西。”
“吵架其实也可以和好的。”
唐毁扬了扬嘴角。
“是我把她带来长安的,而且她家里已经没有人了,回去和谁一起生活呢?万一再被别人欺负,那我罪过可真的太大了。”
“……”
“哎呀,唐毁,你听见没,不准让柏宁把磐微送回去,要不然我就……”
磐微拿着热毛巾走进来。
“睡觉了。”
看见沈枝意小小的一团窝在被子里,唐毁戳了戳她。
“快起来吃饭。”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