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管事不可思议的看着陆林宣,她,她真的找出员外的病灶了?可是,可是其他大夫……?
陆林宣不耐了,“其他大夫能跟我比吗?我说找出来了就找出来了,你啰嗦个什么劲?哦对了,这次的二十两银子你得给我。”
她三话句不离钱,整得像是一个财迷似的。
而且,这个钱员外的病还真不太好意思往外说,毕竟她现在不过是个白身,员外爷好歹还有一个当官的儿子,为了她的小命,她是不会说钱员外是因为不举而请的大夫。
钱员外娶了个貌美的小娇妻,可是又无能为力,那貌美小娇妻到现在都还是处子之身,员外爷急了,可是又不太好意思说出来,只能“装病”,只是这些个大夫眼力劲儿不够没看出来这其中的奥义,所以他们都只能失败而归了……
钱管事咬牙,不说病灶就不说吧,只要能治好员外,莫说是二十两了,就是二百两他也得给啊,不多时,他命账房取来二十两银子亲自送到她的手上。
陆林宣这才满意一笑,带着村长走了,“村长,现在我们是时候去找白村长算账了。”
白村长那里还有二十两呢,还有那两道渠水,也归他们了,这可是生命之源,不可能不要的。
许村长比钱管事还要懵,直到现在还没接受陆林宣治好了钱员外的这一个事实,直到陆林宣带他来到渠水的边上,看着自己的倒影才明白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
“二郎家的,二郎家的,不好了,不好了,你家大哥被人打了。”
就在陆林宣看着这渠水想着这水如何掌控在自己手里的时候,刘氏惨白着脸过来了。
刘氏直白的道,“可不是我对你们家有了好感,而是,而是因为你救了我儿子我才给你报信的,还有,还有我看不惯你家婆婆那嘴脸,可怜你们家的许一金罢了。”
陆林宣前头一句听懂了,可是后头那句他没听懂,什么可怜许一金?
飞奔来到坝上,她才明白刘氏这可怜是什么意思。
“……你个蠢货,你个没用的东西,这里是那个陆林宣的田地,与你有什么关系?现在好了吧?被人打了吧?真真是活该,许一金,你别告诉别个你是我庞氏的儿子,我庞氏没你这个儿子,没用的东西,我辛苦的生你下来干什么?胳膊肘都往外拐了,没用的东西,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回去?是想被人打死吗?”
这?
陆林宣倒抽口气。
左一句蠢货,右一句没用的东西?这是一个做娘的说的话吗?他是怎么惹到她了,居然这样的谩骂?
而且,这整个村子的人都知道,许一金是最孝顺的人,从来没有违过她的一丝意思,哪怕是到了耕种的季节,他也能放下田地里的活儿毫不犹豫的跟着她回娘家,一去就是半个月,误了春种的最好时机。
看看别个家的田地,苗儿都窜高了,可是再看看他们家的?田还没弄出来呢?这样大的牺牲她没看出来?
还有,她说往东,许一金绝不会朝西,她说她要吃肉,许一金没钱买肉可割了自己身上的肉给她吃,如此的贴心孝心,换来的却是“没用的东西?”和“蠢货?”
陆林宣笑了,她以为她是个叫人讨厌的,可她比她还要叫人生厌啊?比她还要可恶啊?连她的敌对刘氏都看不下去她的作派要替大哥要说一句可怜了,有这样一个母亲,能不可怜吗?
“等等,你们不能就这样走了,庞氏,是你儿子乱用了我白家村的水,你就骂这两句就成了?我要让他跪在我面前磕三个响头说我错了才能走。”
白家村的人却不放过。
许家村的人听到这里,怒了,纷纷就要替许一金讨回公道,可是庞氏却说。
“你个没用的东西,你聋了吗?让你磕头呢,你还不快下跪?”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