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村长看了眼陆林宣,嘲讽道,“十年前我有本事把渠水弄到我村子里,十年后,我依旧有这样的本事,还有,你也不看看你带来的人,这是看诊的吗?手里什么东西也没有,眼睛也不老实,老许,你选的人是越来越不中看了。”
矛头立时指向陆林宣。
村长气得脸色发青,他也是个护犊子的,他道,“我许家村的人是什么样也用不着你来评判,我还就告诉你了,十年前的事情绝不会再发生。”
“白村长,你到底还走不走?若是不走,我便要回去了,莫要误我看诊。”
白村长带来的神医突然说道,眼中满是不屑,他望了眼陆林宣,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垃圾一样?他得意的道。
“就凭他们?也敢抢老夫的生意?还真的以为识得几个字就能当大夫的吗?不知天高地厚。”
白村长是个眼皮子浅的,就连他带来的大夫也是一个样,这诊还没有开始看呢,怎的就能说他们不知天高地厚了?若是以年轻年老来论医术的高低,那这天下间年轻的医生们都不要活了是吗?
村长看不下去,她也看不下去了。
“咳咳,我说这位高傲神医,你哪只眼睛瞧见我不知天高地厚了?你又哪只眼晴知道我只识得几个字了?”
汉字三千,她不识得三千整,至少也能识得两千九百九十八吧?居然说她只识得几个字?这不是侮辱人了吗?
陆林宣再道,“不然这样,我们打个赌如何?若是你治好了钱员外的病,那么我许家村十年,哦不,一辈子都不提渠水一事,可若是我治好了钱员外,不仅这新修的渠水要在许家,就连你们白家村现在的渠水也要归我许家村所有,如何?”
陆林宣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许村长暗抽口气,赶紧拉了拉陆林宣的袖子,低声道,“许二媳妇,你这赌是不是有点大了?”
许家村一辈子不提渠水,那他们许家村的那百来亩的田地岂不是要遭殃?村民们又拿什么过活?这赌可大了去了,万不能轻言啊。
陆林宣道,“可是村长你想想,若是我们赢了,我们许家村就有两条渠水了?比现在好了不止一倍,更重要的是,我们许白两家村为了这渠水可不止闹了十年吧?少说得有三四十年了,而且,每每因为这个渠水,我们许家村受了他白家村的多少压制?”
水,为生命之源,为万物之根本。
为了这个水,两家村甚至到了出人命的地步,许家村上一任村长的儿子就是因为这渠水的问题而被白家的人给害了,直到现在,还没有抓住凶手,这冤案,可真的是……唉。
许村长听罢,脸色变得异常沉重了起来,那村长的儿子与他自小一处长大亲如兄弟,可是现在天人相隔,不得不叫他唏嘘。
许村长暗咬了咬牙,道了声,“老二家的,你有几成把握可赢?”
陆林宣微微一笑,伸出三根手指来……
许村长心尖儿一颤,三,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