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远,你刚才喊我什么?”凌金凯走过来,抱起阿远,然后回到他的座位上坐下,让阿远坐在他腿上,非要让阿远再喊一遍。
“万……万岁爷?”阿远眨巴眨巴大眼睛,试探着喊。
“容颉你自己作死,为什么还要教给我未来的继承人不明事理?你太过分了……”凌金凯冲着容颉怒目相向。
“这能怪我吗?孩子喊你大伯你不应声,喊你万岁爷你就答应的痛快。你自己授意了,却来怪别人。”容颉又看向乔迎雪,问,“阿雪,这种人怎么形容?”
“我要是说当了那什么还要立牌坊,我今儿个向上人头就保不住了……”乔迎雪调侃,然后道,“那我说……这叫绿茶……”
“绿茶?”两个男人加上一个男孩都觉得莫名其妙。
“阿远,喊我皇伯……”凌金凯对阿远道。
阿远却看一眼容颉,等着容颉给他指示。
“阿远,咱们家里,是皇伯说了算……皇伯不在场的时候,才是你爹爹说了算……”凌金凯给孩子灌输长幼有序。
乔迎雪和容颉对视一眼,然后都不以为意,甚至都对凌金凯投过去鄙夷眼神。
“哦对了,阿雪,我想起一个人来,”凌金凯假装突然想起来,“赵元鸿,你晓不晓得他的人品如何?听说……赵元鸿是你的人,你肯定……”
“凌金凯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容颉打断,“谁是谁的人?”
乔迎雪对凌金凯翻了个白眼。
这人就是唯恐天下不乱。
“容颉你急什么?”凌金凯假装无辜,“我是说赵元鸿是和乔迎雪合作的人……难道还有别的?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容颉:“……”
这什么人啊,自己把话说的乱七八糟,还来怪别人。
“阿雪,有人让我给他官复原职,可我没做出更深的了解来,所以想问问你,你觉得他的人品如何?”凌金凯继续装无辜。
“他的人品很好。”乔迎雪也假装淡然,“也很善良,很廉明。我觉得如果让他官复原职,肯定可以为民造福。也可以为皇兄分忧……只不过,朝堂上的事,还需要皇兄自己去斟酌,我只是说一个参考意见……”
“也对……”凌金凯点点头。
然后,凌金凯就安排入座。
说是让阿远坐在他旁边。
乔迎雪却替阿远觉得诚惶诚恐:“皇兄,虽然我跟容颉也时常教给阿远礼仪,可他毕竟年纪太小,又很顽皮好动,怕是不能让皇兄满意。甚至还会弄脏了皇兄的衣裳。所以皇兄还是让他坐在我这边吧……”
“没事,我穿的又不是龙袍。弄脏了就拿去洗……日后我也有自己的皇子了,不懂宽容也得学会宽容啊……我这一国之主,表面上可以肆意妄为,实际上还是需要循规蹈矩,平时也有敢怒不敢言的时候……还不如你们自由呢……”凌金凯感慨。
一家人都排好了座位,乔迎雪对阿远说道:“阿远,你快谢谢皇伯哦……待会儿你若是惹了祸,要自己诚恳的去跟你皇伯认错,记住了吗?”
阿远重重的点点头,糯糯的道:“阿远记住了……”
凌金凯弯唇轻笑。
算乔迎雪识趣。
她假装无意间教给阿远喊他“皇伯”,实际上,这全是她故意这么说的。
就是让他看到她的诚意,而她却又不动声色,也不会惹怒容颉。
毕竟刚才,是容颉教给阿远喊什么万岁爷的,她要是明晃晃的纠正,容颉肯定会不开心,觉得乔迎雪不跟他一条心。
可乔迎雪假装无意间说起,容颉就完全没反应过来这事儿不对。
而就算容颉反应过来,质问乔迎雪为什么不向着他却向着别人,乔迎雪就会解释说:“哎呀,我忘了,你刚才在跟皇兄杠着了……就是习惯了,顺口就教给阿远这样喊皇兄了……”
这样一解释,真的就是合情合理,容颉也就不会生气了。
所以凌金凯又高看了乔迎雪一眼。
怪不得她能哄的容颉什么都听她的,果然就是有一手的。
所以,传说中的御夫有道还真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