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汩汩的冒出来。
即便知道是梦,也痛到不行。
忽然想起萧晴云给他的药,那药粉的药性真的很足。
他后背的伤就是敷了这种药粉,才养了几天,他就能起身到处乱走了。
虽然还是不敢动用内力,只要动用内力伤口就痛,可他真的知足了。
那只凋零箭真的射的非常深,将他后背和前身穿了个透,在拔出来的时候,因为箭上有倒钩,害得他伤的更重,他可真是伤尽了气血,不可能在几日之内养回来,甚至若是普通的药,他会在**躺上两个月的。
所以他已经完全感受到了那药的威力。
现在被乔迎雪把他给咬伤了,那箭伤居然也在这时候痛起来。
他自己没办法给他后背的伤敷药,就拿来药敷到肩膀上的伤口,先止了血。
“乔迎雪,你居然敢这么对我?……”凌金凯又恶狠狠的威胁起来,“我会把你和容颉和阿远都抓起来,让你乖乖听我的话。你若是不听话,我就让你亲眼看到容颉和阿远被千刀万剐……你等着瞧……”
“凌金凯你简直就是畜生!畜生!亏容颉这十几年还一直惦记着你!结果你居然……居然……你压根不是人……”乔迎雪气的都哭了,她语无伦次的骂着,然后用袖子抹一把泪水,“我为什么没怂恿容颉篡位?都是我害了容颉……”
说完,脱力的跪倒在了地上。仍是哭的撕心裂肺。
“他是如何惦记我的?”凌金凯还是痛的吸气,他觉得把人逗的也差不多了,这姑娘她太疯了,出乎他预料的疯。
他就又给乔迎雪出难题道,“乔迎雪,你跟我形容一下,你跟容颉的感情到底有多真,能说的让我相信了,让我感动了,我就放了你们……”
“你都没有心,你用什么去感动?你连你亲弟弟都不疼,这世上会有让你感动的事吗?”乔迎雪气的咆哮起来,“这十二年来,我亲眼看着他每一夜每一夜都活在地狱里,十二年前他被我爷爷带到我家,瘦骨嶙峋,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我跟我大哥大嫂,跟他没有血缘关系,也不晓得我爷爷是从哪里带来了一个小叫花子,我们就只是以路人的眼光看他,都心疼的要窒息了,凌金凯你知道吗?不,你没有心,你怎么可能会懂?如果他直接死掉,见过他的人也会觉得心痛,可是至少长痛不如短痛。可他却一直不死不活……一直被无边无际的疼痛给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一开始我们都不晓得他每夜都要死一回,只看到他跌下床,一步一步往前爬……”
说到这里,乔迎雪再次掩面哭的稀里哗啦。
她不是在演戏,回忆起容颉曾经忍受的每夜每夜的痛楚,她就难过的要死。
以前从来都不喜欢他,也就不在意那些。
而以前原主在的时候,其实是不知道容颉每夜都忍受蚀骨疼痛的,以前他们都是孩子,原主会欺负容颉,表面上是真欺负了,实际上容颉都会报复回来。
后来原主的目光都在萧孟然那里,是没在意容颉这个人的,充其量偶尔偷偷欣赏欣赏他那张好看的脸罢了。
但乔迎雪现在,在凌金凯面前假装她和容颉是从小到大相濡以沫那种,想必凌金凯也不会查到真实情况的。
别说外人查不到,就是在村子里的人,就算是乔家人,也从来都不会在意乔家的孩子们从小到大是怎么相处的。
反正都是一群孩子,哪有不打架不吵闹的。
大人们的想法也简单,觉得从小一起长大就会有感情,就会一辈子互助互爱,在这个重情重义的时代,手足情更加的难能可贵。
所以后来,乔迎雪和容颉忽然间关系近了,乔家人除了乔振夫妻俩,其他人都会觉得很正常,他们误以为这兄妹俩从小就这样,越打闹关系越好,长大了文静了,不打不闹了,就只剩下关系好了。
所以相濡以沫,所以乔迎雪说什么容颉都听。
现在,乔迎雪哭的惨绝人寰,凌金凯就也热泪盈眶。
当然不是感动于乔迎雪和容颉之间的感情,而是心疼容颉。
他在心里骂那个心狠手辣的余妃,骂凌康恩,都是这一对禽兽般的母子,把那个从小就乖巧懂事的容颉给害成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