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容颉就是像个小孩子一样当着所有人的面宣誓,“大殿下他宠着我纵着我,你们生气就多生一点,气不过就赶紧滚,大殿下身旁又不缺人……”
其实容颉这人挺成熟的,不过好像一回到凌金凯面前,就总是孩子气。
“凌金凯,我不想跟你说些没用的了。”乔迎雪要往外走,又被凌金凯给一把拉回来。
“我让你过来,不是说几句话就让你走的……”凌金凯冷了脸威胁,“乔迎雪,如果你答应做我的王后,顺便把阿远也一起带来生活在我身旁,我敢保证你和阿远和容颉这一辈子都过得平平安安幸福美满。但如果你拒绝,你跟阿远,还有容颉,通通都得死……不要以为你们已经逃过千里之外,我就不能拿你们怎样了。我都不屑于像孟云那样强迫赵元鸿一直限制你们,不让你们过上好日子,我会直接要你们的命……”
“……”乔迎雪的眸子果然就闪躲了一下。
但她忽然又恍然大悟道,“原来……让赵大人表面上对我们好,实际上却处处难为我们的事儿,是孟云干的?”
凌金凯不说话,就算是默认了。
这事儿,在郾城那边发生之后,凌金凯就接到了密报。
凌金凯想要立刻传千里文书,让尚卿国国主亲自出面,给予容颉足够的尊重,可几个大臣却冒死直谏,说是让他别在这个时候兴师动众。
现在老百姓还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病毒和灾难一直在蔓延,这时候如果花重金传千里文书只为一个人,会被凌康恩断章取义的拿来攻击王室的。
本来凌金凯现在的位置坐的就不是太稳,做事必须三思。
凌金凯和那几个大臣狠狠吵了一架,但因为反对的声音太多,就只有凌金凯一个人想固执己见终究有点难度。
而昨晚,张梓舒偷偷骑快马返回郡城,要跟凌金凯秘密汇报他那边掌控的关于凌康恩的踪迹时,凌金凯就把他心里的烦闷事儿跟张梓舒说了。
凌金凯愤慨得很:“容颉好不容易有个落身之地,既然不能在这个时候千里送文书,我是不是该公布一下他的身份,也好让他在郾城过得好些!又岂能让他在异国他乡受这种欺负?!”
张梓舒却说:“主上此言差矣,受欺负了也挺好,可以逼他回来……主上不是一直想让他回来吗?”
“唉,我倒是想啊。但以他的性子……可算了吧……受苦受累也死倔……如果十年前他想办法让人通知我,他还活着,我怎么可能忍心看着他受苦这么多年……我真的弄不懂他……可又真的无计可施……他想去哪就去哪吧……”凌金凯越说越烦躁,就气的挥了一下袖子。
“哦……”
“张先生,你先给我出个两全之策……应付几天算几天,不然我要是管不到容颉那边,心里是真不舒坦……”凌金凯又说道。
张梓舒就拱手并躬身,差不多都快一揖到地了,他郑重其事:“主上,微臣昨晚做了一场梦,梦到了许多事。然后也想到了许多事。不晓得主上还记不记得,二殿下他模仿任何人的笔迹都模仿的非常像,而且还会篆刻假印章。你在梦里把容颉的神识弄来,写一封信让他背下来,再让他看清楚你用的什么字体写的。他梦醒之后就能仿一封一模一样的信了,再让他篆刻一下你的御玺印章,不就万无一失了吗?到时候他拿着当做你给的秘密圣旨,就能在郾城横着走了。尚卿国国主如今年事已高,且贪财好色,早就没了任何斗志,自然不敢得罪主上,而主上也不用劳师动众累死好几匹千里马去做什么千里送文书的事儿……”
听张梓舒这一通说,凌金凯立马顿悟,他拍一下脑门。
顺便他也滔滔不绝的夸赞张梓舒,说是真是个聪明人。
张梓舒自谦了一下。
他可不敢说是乔迎雪跑进他的梦里,让他写了书信给乔迎雪,然后乔迎雪要拿去给容颉模仿一遍,从而去赵元鸿那里蒙混过关的事。
乔迎雪身怀绝技却完全不想让凌金凯知道,张梓舒已经弄明白了乔迎雪的用意。
不过既然有了这一次仿笔迹仿刻篆作假文书,张梓舒就是想让主上和容颉再演绎一遍。
不然这么好的主意只用一次多浪费。
话题回到当下,就因为张梓舒出了这么个好主意,所以现在,凌金凯就要让李道长把容颉的神识给弄来,让他和容颉这兄弟俩在梦里相见。
结果办事不力的李道长,却把乔迎雪给弄来了。
凌金凯怎么可能让乔迎雪这么痛快就走了,他不好好逗一逗乔迎雪,就出不了心里那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