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容颉教孩子的时候,她担心孩子被训,她就非要在一旁看着,也就学会了。
老母亲的心就是这样。
舍不得孩子。
所以即便再忙碌,也不愿意忽略了孩子。宁肯放下所有的事情陪着。
乔迎雪研墨的时候,会时不时的用眼神撩一撩容颉,所以容颉也就不生气了。
所以乔迎雪昨天都学会研墨了。
现在,张梓舒喊她研墨,她刚好就能把他刚学来的技术用上。
所以张梓舒写字的时候,时不时的好奇的瞟过来一眼,虽然没说话,却很明显就是不可置信的眼神。
就算已经知道了,乔迎雪根本就不像个村姑,看起来还很有文化,但也没想到这样的事,乔迎雪会干。
待张梓舒正儿八经的用小楷字把这封信写完,乔迎雪也认认真真的“审查”了一遍。
乔迎雪看到这里,默默的冲张梓舒伸了伸大拇指。
虽然没有十足证据证明赵元鸿他“一女嫁两家”,但他的行为已经暴露出了这个讯息。
所以就先以友好的口吻兴师问罪一下,看看赵元鸿会不会心虚。
而猜测赵元鸿偷偷摸摸另“嫁”的那位,并没有杀容颉的意思,这个可就是百分百能猜到了。要是杀的话早就想办法开始动手暗杀了,何必搞这么多把戏。
然后张梓舒写的书信底下还有很长的内容,幸亏乔迎雪只是骗张梓舒说他要背熟然后要让容颉模仿张梓舒的笔记写下来,实际上乔迎雪根本就不需要浪费脑细胞背诵。
她可以直接把梦里的东西拿到现实中去。
当然只限于她设计好的梦境,如果平时自己在熟睡的时候,自然而然的做的梦,她可就没办法把梦里的东西拿到现实中了。
张梓舒把信写完之后,乔迎雪粗略的看一遍。
就对张梓舒摆摆手:“那我去别的地方背诵你的信了,不打扰你休息了。多谢多谢。待办完这件事,我定会给予张先生您一些好处的……”
乔迎雪还是生平第一次对张梓舒说这么客气的话,而且还很有诚意的喊他张先生。
以前喊张先生这三个字的时候,都是阴阳怪气的。
“你确定你离开我的房间之后,你还能继续留在梦里,而不是直接醒了吗?到时候你还没把信背熟,就梦醒了可别怪我。”张梓舒反而是阴阳怪气的说话。
“我看懂意思就好了啊。现在我都背下意思来了。”乔迎雪摇头摆尾,到时候实在忘了,我把你的半古半今的信写成流水账白话文就好了。
“什么样的流水账白话文?”
张梓舒好奇的问。
“我说给你听啊……”乔迎雪摇头晃脑,酝酿了一下,“先说第一段。你的大致意思是说:‘听闻赵大人对于容颉买房置地有所顾虑,意欲阻止。在下并非指责赵大人,即便得知赵大人一手托两家,也毫无异议,因晓得赵大人正两厢为难。但在下得到确切消息,对方也并非想要让赵大人取容颉项上人头,所以在下是怕赵大人走了弯路,以故人的身份特意提醒大人……’
乔迎雪只看了一遍,没办法把原句完完整整背诵出来,因为这时代的读书人写信挺拽文的。
虽然不至于用文言文,但张口就是半古半今的文字,让现代人也能一看就看得懂,但拽也是真的拽。用字少意思多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