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云懒得搭理乔迎雪。只冲着王公子微微一点头。
道:“一向听闻王公子豁达又仁慈,我们这里旱灾两年,王公子既已来到此处,是不是可以……”
王公子早已经换上了新衣裳,虽然不是绫罗绸缎,至少把他贵气又帅气的本来面目勾勒了出来,堪称仪表堂堂、气宇轩昂。
此刻还拿了折扇。他把折扇展开,优雅的摇了摇。
这才说道:“好说,好说。亭长盛情款待,我哪有不感恩的道理。显得亭长热情好客,也并不需要我的谢礼,但资助水源镇百姓的事儿,我义不容辞啊。”
乔迎雪又想催,却故弄玄虚起来:“哎呀,我掐指一算,一炷香时间之内,孟亭长赶紧求雨的话,定然会打动龙王爷的龙心,就会让雨降落了。”
孟云不等说话,一旁准备做法的法师怒了:“小小一个妇人,居然敢揣测龙王爷的想法?可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只是龙王爷他老人家仁慈,不然岂不让一道闷雷下来,把你这大言不惭的妇人给劈成两半……”
“我自然晓得龙王爷仁慈,”乔迎雪挑挑眉,“所以才会如此说呀。我这样说的意思还不就是转弯抹角地夸龙王爷仁慈呗,而偏偏现在,龙王爷路过这里,趁着他在,就让仁慈的他看到亭长大人放下身段,亲自求雨,怎会不感动?”
其实小小一个亭长,也就是镇长,连绿豆大的官都算不上,充其量就是针尖大的官儿。哪里有什么威严可说。
但孟云不一样,孟云他是皇亲国戚呢。
只不过平时低调,不以皇亲国戚示人。
而且当初讨封赏也并不想讨大官,特意讨得了这一镇之长。
王上虽然满足了他的心愿,只给了他这么丁点儿大的官,但分给他的土地,那可真是广袤。
所以实际上他才是那个精明的,不讨官,讨的是钱。
这样王上也非常开心。对他非常放心。不会担心他干涉政事,挑拨两位王子的关系,企图谋权篡位什么的。
“你、你这个找死的妇人……”法师气的用颤抖的手指向乔迎雪。
然后又看向孟云。
“亭长,像这种大言不惭的妇人……”
不等他说完,孟云就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了,他都知道了。
孟云看像乔迎雪。
刚才看乔迎雪那高深的模样,和说话时的淡定自若,让孟云不得不多看乔迎雪几眼,并好好思索一番。
“你是叫乔迎雪?”孟云问。
“正是,民女刚才多嘴了。但求雨的事,事关水源镇的大计,民女又不得不说呀……亭长您心系百姓,愿意为百姓做出这么大的牺牲,我们这些当百姓的,感恩戴德之余,自然得多多为亭长分忧……”乔迎雪情挚意切。
一旁的王公子翻了个白眼。这个阿雪姑娘,这张嘴,简直了……
“那姑娘把这番豪言壮语说出来之后,可想过后果?”孟云询问。
乔迎雪一拍胸脯:“民女自是想过。只要一柱香之内,亭长您亲自求雨,那么今天必定下雨。只是不晓得雨大雨小……如果我算的不准,我愿输给亭长一百两银子。但若是我算准了,请求亭长奖励我一百两银子。”
“成交。”孟云爽快答应。
一旁的王公子可不干了。
他用两根手指揪住乔迎雪的后背的衣裳,稍微一用力就把人给拖了回来。
“乔迎雪姑娘,你刚才都已经跟我打赌了,而且你用三十两银子企图兑换我的一百两银子也就算了,现在为什么跟孟云就这么平等?用一百两跟他兑换一百两,你这是明晃晃捉弄我?”王公子咬字砸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