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从小到大都可恨容颉了。
全乔家的人都知道她天天欺负容颉,她摔的鼻青脸肿也不敢回家说,毕竟是她去揍人家,人家也没还手,她自己摔的,理亏也没办法去告状。
甚至她也没办法去跟她的那七个宠妹狂魔的哥哥告状。
她觉得她会一辈子压制住容颉,后来听说容颉要和乔迎雪在一起了,可把她给开心了,她可以继续把两个人同时踩在脚下了。
特别是她现在勾搭上了曹副将这个大人物。
可她万万都没想到,容颉居然学她的套路,也去以色侍人!
他那不是西施效颦吗?
她这也不算是以色侍人,她只不过要找了个一辈子的依靠而已,可是容颉那算什么?
一个大男人,走女人的路线?果然只有小白脸能干出这样不要脸的事来。
她果然小看容颉了。
所以她不想跟容颉这种人再见面了。
主要的是,容颉如果真勾搭上了王公子,想要她的命那就跟捏死蚂蚁一样。
她想用最难听的话骂他也不敢骂呀。
那她以后还不得憋屈死。
结果曹汲却摇摇头:“那也一样。整个郡城都快成为王公子的了,咱们回到郡城就一直得听王公子的号令。而看起来现在王公子听容颉的了,容颉只要一撒娇,王公子就耳朵软。简直容颉想做什么想说什么都没人管了。不过要是能想办法把这事儿告诉给王上,指不定王上会生气的杀了容颉。也好让容颉别祸乱王室……”
“王上?”乔佩佩差点吓尿了。
“曹汲,你知不知道你在说啥?你怎么连王上那种天子都敢提?我连想都不敢想!哦,对了,你是当官的……但你要真有那个通天本领,咱们还用得着被王公子踩踏吗?你要是找到能在王上面前说得上话的人,还用得着去挑拨?就直接让那个人把王公子干掉就成了!像王公子这种败坏人伦的东西,还留着干嘛?”乔佩佩嚷嚷起来。
“你……真是妇人之见……”曹汲没办法多说什么。
难道他要告诉给乔佩佩,就算找到能在王上身旁说得上话的人,那人也不敢动王公子一根小指吗?
如果这样说的话,乔佩佩可就猜出王公子的身份来了,王公子的身份需要绝对保密。
也不是曹汲有多忠心,经过这件事之后他要气死了,哪里还有什么忠心,他只不过为了保命而已,现在他还需要王公子这颗大树庇佑,这颗大树掉下一根枝来,就能把他给砸死了。
“反正除非咱们投奔其他国家,就算真的能找人挑拨成功,咱们也动不了王公子。说不定到时候王上一声令下,把容颉给腰斩了,王公子一生气,就把所有可疑的人都给杀了呢。所以咱们还真不敢太冒险……”曹汲怎么想都觉得这步棋不好走。
可是想想王公子那般待他,他又觉得怕是这辈子,王公子都不会给他好脸看了。
“那要不咱们也去郾城!先他们一步去!咱们快点行动!听说郾城城主爵绝子,犹如孟尝君一般好结四方侠义之士。好歹你武艺超群,又有领兵的经验,投奔郾城的话,肯定也会捞得个一官半职的。那这样咱们日后就一直在郾城定居。”
“咦,这个可以有……”说话和思考完全没妨碍曹汲的动作,特别是乔佩佩这一提议,现在他突然像是发现了曙光,就更来劲儿了。
“听说郡城已经大乱,想必这几年无法恢复元气。”乔佩佩都快不行了,声音里带着颤音儿,越说越喘,但还是挡不住她想诉说的欲望,“以后全民贫穷了,听人说,天降一次灾难,日后就算灾难过去,也会万物凋落,旱涝不均几年。所以咱们何必守着这贫穷的老底,去过苦日子。还不如你就去郾城混个官做做,待咱们安家落后,祖祖辈辈就在郾城算了。”
“行,安家落户……”其他的话曹汲已经听不进去了,他只捕捉到安家落户这几个字。
在想“扎根”的地方扎根,安家落户。
“现在就安家落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