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季唯言突然想到了什么，将凌然拉到了一边沙发上，“你还记得之前参加的那个选秀节目《逐梦青春》吗？”
“怎么？”凌然的脸色略微泛白，瞳孔晃动了几下。
“最近那个节目的总导演跟我联系，想让我说服你担任他新节目《逐梦演艺人》音乐类的评委。”
说到重要事，季唯言语气没了先前的随便，“之前我想你在F国，我也就没提。现在既然人都回国了，是不是要考虑一下？”
“那个张导现在可是业内的金牌导演，打造出来的每个节目都是爆款。你要是搭上了这班顺风车，国内的人气一定会大爆。”
凌然垂下眼，眉头陷入思索。即使事情已经过了九年，但他仍旧清晰记得当时舞台上的狼狈状况。
况且......他后来也没唱过歌，有什么资格评价歌手呢？
没等凌然有所回应，白婧便率先冲到了两人身旁，像是得到了从天而降的大礼包，她的眼里满是惊喜，“季哥哥，你说的是那个选拔艺术领域的优秀人才，后期还有推选进各大舞蹈话剧社团的节目吗？”
季唯言思索了一会儿，点点头，“应该就是。”
“太好了！”白婧激动地攥紧了凌然的手臂，“凌然哥哥，咱们一起去参加那个节目好不好？你当评委，我当选手！”
“别闹！”凌然皱着眉头甩开了她的手，“这是比赛，就算我是评委也不会给你开后门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白婧委屈着眼，“本来我听朋友说有这个比赛时就想报名的，只是担心没有人和我一起去，一个人会太孤单才犹豫不决。”
“可如果有了你，我就没什么好怕的啦！”
“对你而言，我去了就那么重要？”凌然望向她亮起来的眼睛，紧拧着眉头，眼里有汹涌的光在流动。
“嗯，”白婧重重点头，眼神很是恳切。
“......”凌然垂眸，觉得自己变得像是矛盾结合体，在他身旁的季唯言分明感到，此时对方眼神里恐惧与顾虑交织在一起的错杂。
是之前那件事给他带来的伤害太大，他担心若是再见到熟悉的人，会撕裂开心里愈合好的伤疤，他才不敢再面对的吧？
“没必要勉......”
“我去，”季唯言的话还未说完，凌然便一口答应下来。他的眼神很是凌厉，像是若有人提出反对意见，就会马上翻脸的模样。
“真的！”白婧激动地捂住了嘴，下一秒就搀上了凌然的胳膊，“我提前准备了一支舞，赶紧回家陪我练习练习，季哥哥我们改天再来，拜拜！”
说完，她便带着凌然像阵风一样消失在了季唯言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