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泽拧着眉头盯着这个突如其来的小女生看了半天，才冷冷吐出二字，“有病。”
“那就是没追上喜欢的女生，”沐琳看到男生修长的手指明显僵了一下，知道猜对，语速越发加快了起来，“这没什么可伤心的，天下那么多漂亮有趣的女生，何况你又长得不丑......”
“我投资失败、赔了房子、存款变零、喜欢的人不喜欢我，”凌泽满意的望着女生张成‘O’形的嘴巴，脸上终于露出了今天第一个微笑。
这女生一看就是个从小被宠到大没经历过任何波折的小公主，未经世事的人，所能预料到最糟糕的状况，就是喜欢的人离开了自己身边。
只有经历过才会知道，最糟糕的，是没了希望，形如枯槁。
“那你怎么还有心思在这儿喝酒啊！”沐琳至今还没完全回过神来，说话也晕晕乎乎的，“要是我，估计就会承受不住跑去投河了。”
过了一会儿后，她才彻底回过神来，忙的拍了拍男生的胳膊，“我不是说让你去投河，只是有些意外。”
“意外什么？”凌泽来了兴致，特别想从别人口中听听自己究竟有多惨。
只有这样，他才能恢复当初天不怕地不怕一个人也敢闯天下的气势。
“意外......”沐琳手指戳着下巴，好看的眼睛皱成了一团，“虽然你现在看起来很落拓，可没有那种被彻底打倒的沮丧。”
她小时候，因为经济危机，家里的公司辞退了不少老员工。她爸爸也不舍得这些人，当时就抱着她站在公司门口，看着那一群群人抱着纸箱渐渐走远。
即使背对着他们，小小的沐琳也能感觉到，一团团笼罩在那些人身上的黑影，正以十万火急之速将他们迅速击垮。
可面前的男人，即使眼神暗淡，也仍旧是带着希望的。
凌泽抬起头，直视着头顶的微弱暖光，缓缓道：“因为那黑暗隧道的尽头，总会有光。”
“什么意思？”沐琳单手撑起下巴，看向男人棱角分明的侧脸，眼神困惑。
“黑暗隧道，就是一段看不清希望的路。”
“我十几岁时才是一无所有的状态，身量未长成、无任何工作经验，可我还是靠程序成功了。现在我丢掉的，不过是一些只要努力就能够再得到的东西，除了......”凌泽敛神，带着释怀的笑再次开口道：“我还有精湛的技术、还有可靠的团队、还有失败过总结出的经验、尚且年轻的身体，要想再获得成功，不是更容易？”
“听你这么说，我都热血沸腾起来了！”沐琳带着憧憬望向凌泽，小时候看热血动漫时的悸动带到现实中，只会唤起更强大的感觉。
凌泽摇摇头，对她的天真烂漫很是无奈。他一早就做好了后路，带领团队，重新创办一个个人工作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