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若整个人都绝望了。
短暂的沉寂过后,整个人变得歇斯底里,让他出去。
“滚!滚啊!”
盛怒之下的般若,就连十夜也无法招架。他早在催生生机树时就已经献祭了大半法力,而般若还是全盛时期的她。
她爱十夜,信仰十夜,就算这份信仰因外力而崩塌,她也还是爱他。
只是爱变成了奢侈和枷锁,她爱着他,却无法在一起。
于是这份信仰从阳光变成了黑暗,发酵之后,力量更加强大。
十夜知道般若真的生气了,虽然他不知道她为什么生气,但是为了避免万年太古殿被她夷为平地,他还是暂时退了出去。
“衣服在衣架上,是你最喜欢的白色,早点穿好衣服,不要受凉。”
十夜叮嘱着般若,急忙退了出去。
他还是头一遭如此狼狈,甚至连自己的衣服都没穿好,就被赶了出去。
门口,袭臣看着衣衫不整的十夜,眯起了双眼。
十夜懒得解释,只轻轻地说:“女人总有心情不好的时候,能理解。”
十夜说完,径自去了偏殿整理。袭臣却站着没动。
她像是闻到了异常的味道,瞳孔的金芒紧缩成一条缝,紧盯着般若的宫殿,然后,轻轻推开了一条缝——
寝殿里,般若很难受。
她不止难受二人又做了,更加难受的是,她发现自己无法拒绝十夜。
她爱他,就算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是爱着他。
可是这是不对的。
般若绝望之下,连衣服都顾不得穿,随意披了一件浴巾,便招来了异客。
蜉蝣龙佩的那一头听到了般若的召唤,光芒闪过,一头银发的太霄出现在宫中。
他看着全身都是欢爱痕迹般若,青紫交加,是爱是吻,是**之后的缠绵。
他只惊诧了一瞬,旋即了然刚刚发生的事情。
太霄心中钝痛,但脸上却没有什么情绪,他只是担心她。
太霄:“你怎么了?怎么这副模样?是不是十夜欺负你了?”
太霄很关心她,但是又不敢碰她。
般若却毫无男女之防,直接握住了他的手臂,在他的耳边说了一句话。
太霄更加惊讶了。
“求求你,帮帮我!”般若乞求地看着太霄。
太霄沉默一瞬,为她穿上了衣服,才点头:“我回去查一下。”
“谢谢!谢谢你!”
般若握着太霄的双手,全身无力,几乎要站不住。她的双腿中间,欢爱之后的**顺着腿部流下。
太霄注意到了,尴尬了一瞬,下意识想要蹲下身,帮她擦去,却又停住了。只是僵硬在那里。
他在保留她的颜面,没有当面揭穿他们之前在做的事。
太霄脸色一僵,匆忙说了句:“我会替你解决。”便是要离开。
也就在他消失的刹那,白衣翩跹,一闪而过之时,寝殿的大门被大力推开。
十夜和袭臣站在那里。
袭臣眯着眼睛,收回推门的手,抱住双手,站在那里好似在等着看好戏。
然而十夜却并不动怒。
他不顾袭臣的惊诧,固执地关上门,将袭臣拦在外面。
然后什么都不问,走到般若身边,重新帮她清理了身体,穿好了衣物。
他把她抱到**,盖好被子,抚摸着她的额头,一边哄她睡觉,一边说:“什么都不必解释。我相信你,就像你曾经那样相信我。”
她曾经给了他闭起眼睛,捂起耳朵的信任。
不管旁人说什么,她一个字都不信,固执地去爱着十夜,一爱就是好多年。
现在到了他回报她的时候了。
信任是情感的基础,他相信她。
他什么都不必问。
她也不需要解释。
他想知道的,只是她为什么难过,为什么迷茫,他想要保护她,却不想逼她。
半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