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殿里，泉水氤氲，热气翻腾。十夜怕般若着凉，特地吩咐宫人，让他们在四周多添了些赤焰石。
身体的温度上来了，可是心里的温度却始终冰凉。
般若趴在十夜身上，任他脱去二人的衣物，然后抱着自己走下泉池。
周身是十夜熟悉的暗香味，也是令她安心的场所，可她还是不敢看他。
往日怎么看都看不够的十夜，这会儿她却总觉得惴惴难安。
十夜洗掉了般若头发上的黑色粘液，抹去了她脸上的污秽，还有不小心流露到胸间的**。
他将她洗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十指缝里的**。
“累吗？”他举着她的双臂，将她从自己身上扶起。
他看着般若始终耷拉着脑袋，没什么精神的样子，却还是摇了摇头，说：“不累。”
“到底出什么事情了？”十夜不懂。
她明明一直都好好的，突然就变成了这样。
过去她哪怕身处血狱三百年，出来之后立即也是颁布黄榜，要与自己誓死纠缠，血债血偿。
到后来在什刹海边，她与自己和解，失去了信仰时的模样，但那时候，哪怕她身处再低，也从来没有一刻放弃过希望。
然而现在……她就好像被人抽走了灵魂一样。
“我只是有些害怕……”般若低垂着头，瑟缩着。
十夜轻声问：“怕什么？”
然后般若沉默，不愿开口。
十夜没有逼迫，而是悉心引导：“告诉我，我可以为你分担，帮你解决。”
这句话，与般若从前对十夜说的一样。
她那么渴望十夜跟她坦白，同样的，十夜也不希望她隐瞒自己。
般若微微抬起眼皮，看了十夜一眼。
血色的红脸在蒸气的晕染下有些模糊，金色的流云在雾气中闪烁着光芒，熠熠生辉。美得不似鬼子，要比天上的神仙还要风流。
他是一直在她心尖上的人啊。
她跨越了几千年，历经千难万苦才终于走到他的身边，可是幸福还没有持续多久，他们连想要的阳光都没有得到，为什么一切都变得不同了呢？
一种完全无力承担的感觉，让般若连求救的话都说不出来。
这怎么可能呢。
般若不甘地捧起他的脸，摩挲着他鬓角的流云印记。
那是她留给他的一颗心。
早在万余年前，这颗心就一直在他身上，再也收不回来了。
“你不要这样看我。”十夜沉下脸，警告着她。
她却完全感觉不到危险，仍然含情脉脉地看着他。漆黑的眸子氤氲在水汽中，就像化不开的墨。明亮又深邃。
十夜抓过她的手，亲吻着她的指尖，留恋地吸吮着她指尖里还带着的黑色**。
“脏……”般若想抽回手，她很想把自己的双手搓干净，但是十夜不允。
“你不脏。血……也不脏。”
“……血？”般若一愣，不明白。
这明明是黑色的，不是血啊。
在般若的木讷中，十夜点了点头，他的目光泛红，嗜血的光芒覆上了他的瞳孔，他的目光中多了一丝血色。他一边轻吻她的手指，一边道：“其实鬼子的血就是黑色的，连我也不例外。”
十夜一根根手指亲吻着般若，温热而轻柔，到后来变得越来越强烈，炙热的爱包裹着般若。
十夜：“我们每一个鬼子的身体里，都流淌着鬼母的血。被诅咒的颜色，却是六道中最美丽的颜色。”
般若手指缝中的鲜血唤起了十夜原始的冲动。
就好像般若身上也沾染了他们鬼子的香味，那是从母体中带来的血腥香味。
然而十夜越是激动，般若的内心越是冰冷。这一绝望在他的下身抵住了自己时达到顶峰。
十夜越是火热坚硬，越是让人崩溃难受。
“不，不行！退出去！”
十夜强行挤入般若的身体，般若瞬间如惊弓之鸟。缩成一团，但是已经没有用。
十夜第一次用强。他几乎完全无视般若的抵抗，把她摁在池水边，让她背对着自己趴在池边，然后倾身压了上去。
他覆在她身上，看不见她的表情，只能从她紧握的拳头看出她是不愿意的。
可是他忍不住。
他想要她。
律动一直持续到最后，般若的抵抗在一开始还有点用，到后来就只是趴在那里，听之任之。
直到最后一滴也进入她的身体，他才放开她。但是仍不愿意离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