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霄离开的时候，般若请他交还蜉蝣龙佩的另一半。
太霄愣了一下，然后说没有带在身上。
般若知道太霄是在说谎，但见他表情难受，却是不想揭穿他了。
“那你下次再还我。”般若微笑道。
太霄没有点头，只反问她：“还有下次吗？”
般若愣住，然后笑了笑：“会有的。”
太霄没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般若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想到了当年，他在炼化玉佩之后，央自己陪他去云雾雪原看雪莲的场景。
那时的她也是这样拒绝了她，却不知道这一别，就是永诀。
般若知道凭太霄如今的地位和力量，不会有人能欺辱得了他，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的失落与当时是一样一样的。
十夜回来的时候，看到般若正趴在窗台上，望着房檐下的几只倒挂蝙蝠发呆。
她已经很久没有露出过这种表情了。
“你怎么了？”十夜走到般若身边，问她。
“他从不说谎，但是今天撒谎了。”
“谁？”十夜脸色一变，十分紧张：“我不在的时候，你让外人进来了？”
“不是六道中人，是太霄。”般若摇了摇头，说：“太霄不算外人。”
太霄？
十夜想了一下，脑海里浮现的就是那张淡月清辉般的脸，明明一身高高在上的容装，明明无人可以靠近的冷脸，但是在看般若的时候，他无时无刻不是伏小做低的。
一开始十夜不明白是为什么，直到他知道，太霄就是无颜，才明白了。
这种感觉就像袭臣若有一天得升佛界，名誉地位百倍于自己，她也不会对自己高高在上。
袭臣之于十夜，就像是太霄之于般若。
般若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太霄不肯还我蜉蝣龙佩，他大概是不放心我的安危吧。”
万一般若在六道有哪里不顺意，太霄随时都可以把她带走。
“你是在告诉我，要对你好吗？否则，随时有一个男人，他可以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把你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