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试试看。”十夜笑着说。
般若狐疑地接过，发现灯笼在触到她的一瞬间就开始亮了。
般若这才发现灯笼顶部刻了一圈细密的流云图案，底部则是莲花图腾。
“这个叫不灭灯。不需要添加任何燃料，只要你心中想它亮，它就会为你常亮。”
般若更加惊喜了。
虽然一盏灯火所需耗费的法力不大，但是想要它亘古常亮则不是那么容易。
十夜亲手做的不灭灯，比之九层灯塔，要珍贵得多得多了。
般若有点感动，还是嘴硬：“你不是说灯饰是聘礼吗？这是你应该给我的。赔礼道歉，应该用旁的。”
十夜想了想，觉得般若说得有理，于是点了点头：“把手伸出来。”
“嗯？”
般若奇怪着，还没说完，十夜就牵了她的左手，然后从自己的手腕上拿出了一颗细小的红宝石。
他的手腕处原本一左一右，都有一颗红宝石。
那两颗红宝石不起眼，仿若是手腕上的朱砂痣，般若从未在意。却不想，今天眼睁睁地看着他取下了右手的那一颗。安在了她的左手上。
“这是……”般若疑惑。
“你不是总奇怪，我身上的东西藏在哪里吗？都在这里面。”
十夜摊开手，让自己的左手和般若的左手并在一起。两颗熠熠生辉的红宝石出现在手腕的同一处。
“你再感受一下，有没有不同？”
般若暗暗用力，感受到手腕流动着不寻常的气息。就好像一颗红宝石内蕴藏的，是天与地，山川湖海，无边无际。
“以后你有想带的，拿不动的，都可以装在里面。而我的收藏你也可以随意取用。”
随着十夜缓缓开口，般若惊讶地发现，这手腕的九天十地里，各种奇花异草，仙家鬼器，应有尽有。
“这些都是你的珍藏？”
“对。”
“都给我了？”
“你可以这样理解。”
十夜想了想，补充道：“这是你我共用的空间，你和我各有一把钥匙。”
般若更加激动了。
储物空间不罕见，但是这么大的空间，则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并且她从没听说过，有人会与另一人共用的！
说十夜掏心掏肺，把自己的全部家当都给了她也不为过。
十夜含笑看她：“这份礼物算作赔礼道歉，可好？”
般若连连点头还不够，直接抱着他，把他扑倒在桌上，在他脸上连亲了三大口。
“好好好，不能更好了！”
般若高兴地连不安都忘了，二人就在这个工作间里，在这个满是木屑的工作台上，度过了一晚……
般若发现，原来这种事情可以不必局限于**，桌上、地上乃至窗台……都是可以的。
翌日清晨，十夜抱着全身虚脱无力的般若回了房。
“你再睡一会。”十夜亲了亲怀里的般若。
般若却有些睡不着。
她越是满足，越是困惑。
她躺在十夜怀里，看着二人合拢的左手，还有同样熠熠生辉的红宝石，问他：“你有过几个女人？”
“严格说来……一个。”
“不可能。”般若斩钉截铁地说。
“为什么不可能？”十夜皱眉。
“我记得第一次，你……”
般若有点脸红，半晌才结结巴巴地说：“第一次在这里，你的动作也很熟练……很好的样子。你一定练过的！”
十夜愣了一下，旋即大笑：“天才般的领悟能力，在哪方面都是一样的。”
般若接受了他这个说法，但是很快又不高兴了。
“你又怎么了？”十夜看到般若嘴角向下，就开始紧张。
般若噘着嘴，难受：“可是那时候你并不喜欢我，你为什么要跟我做那种事？”
“……”
十夜，能把死人说活的他，这会也词穷了。
“这，如果我说，我也很苦恼，你信吗？”
“怎么说？”
“我本不近女色，但那时，莫名其妙就被你吸引了，具体因为什么我也不懂，我只觉得很熟悉……就是很想欺负欺负你。睡醒后，我也很后悔。”
“真的？”
“真的。”
般若见十夜十分肯定，心里也是一甜。
熟悉当然会熟悉了，他们几千年前总是见过的！
虽然她的身体已经一换再换，但是她的眼神总是不变的。
般若心中柔情蜜意，看着手腕的红宝石，知道自己跟十夜已经完完整整地好成了一个人，非常想把关于自己的过去的一切都告诉十夜，再不想瞒着他了。
“我……”
然而般若才刚开口，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紧接着，袭臣浑厚的声音传来——
“殿下，鬼母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