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若想了想，推开了小姑娘的手帕，并对她道了句：“谢谢，不用了。”
她也没有伸手去接十夜的手帕，小姑娘刚想问她还需要什么，岂料般若旋即将自己的脸伸向了十夜。
般若：“你来给我洗。”
在小姑娘震惊的目光里，十夜无奈地笑了笑，随后驾轻就熟地摊开帕子，伺候般若洗脸、漱口、擦手。一系列动作完成得十分有默契，明显二人一副天天都这么干的模样。
小姑娘脸色发青，一时间难以接受，瞪大了眼睛看着二人。
等到般若洗漱完毕，像只骄傲的花孔雀一样扭着屁股进屋去了才忍不住拉着十夜私下说：“银月仙人，您这样做怕是不妥……”
十夜皱眉：“有何不妥？”
“您是三十三重天上三天的仙人，您怎么能给一个凡人洗脸呢？”
“洗脸怎么了？我从前日夜伺候她洗漱，洗了快二十年了。”
“二十年！”小姑娘惊呼。
“是。”
小姑娘听了脸色由绿转白，好半天才缓过来，强颜欢笑：“您也说是从前了，从前您还不是仙人，如今身份不同，当然不能再这么做了！如果一定要做的话，我可以……”
“为何不行？”十夜打断她：“何况，洗脸也不是什么屈辱的活。”
“这还不屈辱吗？撇开身份之说，你们男女有别，您是男儿，怎么能伺候一介女……”
“如果洗脸也算屈辱的话，更屈辱的事情我也做过。”十夜总算明白了她的症结所在，笑说：“别说是伺候洗脸了，就算是洗脚那也是经常的。而般若不洗脚的日子那也约莫都是因为她洗澡了。啊，对了，就连洗澡水都是我放的。”
十夜说完，只听“扑通”一声，那小仙婢两眼一黑，直挺挺地向后晕了过去。倒在地上，就像死透僵硬的尸体。
十夜目瞪口呆地望着她，完全不明白她为什么晕倒，以为是她扫了大半晚的叶子又没睡好，才会如此。
于是啧啧摇头，由衷感叹：“仙族之人，身体素质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