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去看白象、白虎、猴子和书香，发现他们有自己的法力保护，虽然亦是狼狈，但并没有受伤。
十夜这个明显有经验、来过荆棘山谷的人，反而是受伤最重的一个。
般若看了他半晌，冷冷道了句：“真会装可怜。”
十夜微微一笑，并不在意，并且持续以热脸贴她的冷屁股，讨好地说：“姑姑，现在我已经做到自己的承诺了，该是您回报我的时候了。”
“什么？”
般若一愣，旋即想起来之前，他说的那个条件。
“一个微笑。”
十夜坐在地上，展手，示意般若开始她的笑容。
白虎、猴子、大象，乃至于书香都没有反对，书香并不觉得这是什么难事。动物们则一个二个放大了眼睛，似乎也很想看她笑起来是什么样子。
般若看着一个二个伸长了脖子等待的样子，突然就有点怯场了。
微……笑？
那是什么？
般若僵硬了半天，努力地扯着自己的嘴角。
般若试探地问：“是这样的么？”
动物们摇头。
十夜：“还不够。”
般若不信他，看向书香。
书香也摇了摇头。
般若继续努力，半晌，才终于扬起了嘴角，扯出来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是这样吗？”般若龇牙咧嘴，再次发问。
然而实在难看，动物们都忍不住捂住了眼睛。
书香也是扶额回避。
只有十夜，坐在草地上，右手撑着脸颊，手肘枕在膝盖上。
他眼角弯弯，笑眯眯地盯着她，一脸崇拜地点头：
“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