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般若毫不避忌的目光里,十夜弯身去拿自己的衣服。虽然没见他面上有多生气,但是从他明显迟滞的动作里,看得出来他有些尴尬。
十夜顿了顿,试探地说:“姑姑,要不然……您转过去?”
“为何?”
般若不解,满脸麻木、森冷,溢于言表,皱着的眼眉好似在说:“不就是穿个衣服?磨磨叽叽的,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就因为是男人,所以才磨叽。”
十夜完全明白般若的心思,乞求道:“虽然您不把我当男人,我却不得不将您当女人。在我现在的心里,您就是那天上的月亮啊!怎么能让吾等下贱的身体污染了您的眼睛?”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十夜学着从前般若的模样,夸张地赞扬她。
般若嘴角抽搐,受不了他那副光着身子的谄媚嘴脸,转过身去。
“谢姑姑不看之恩。”
十夜笑逐颜开,迅速地捡起地上的衣服,认认真真地穿在了身上。每一层、每一根系带,都整理得一丝不苟。
般若回过身的时候,十夜已经将自己整理完毕,就连头发都认认真真梳理了一番。
般若鄙夷地:“脸那么重要?”
十夜摇头:“这不是脸。这是对生活的态度。”
“……”
在般若漠然的目光里,十夜拿着那根墨鱼,向着白虎一步步走去。
白虎眼里精光愈甚,张大了嘴,舔着舌头,一副明显很馋的样子。
十夜将墨鱼扔给它,它一巴掌拍在地上,拿鼻子嗅了嗅,发出了一声类似狼嚎的叫声:“嗷呜——”将白猴和白象都吓了一跳。
白虎愉快地捧着墨鱼玩耍,但不管怎么玩,都绝不下口。
“嗯,这就对了。”
十夜又不知道从哪弄来一把瓜子,一边看它玩墨鱼,一边嗑瓜子。
般若听到声响,侧头看他,满脸疑惑。
他非但没有解释瓜子从哪来的,还好死不死地从口袋里又掏出一把瓜子,递给般若,问她:“你吃不吃?之前鸠毣拿来喂猪的。”
“……”
般若瞪大了眼睛,将他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从上到下看了几圈,最终忍住了没打他。
“你真的是十夜?”
十夜点头:“当然,如假包换。”
“……”
般若彻底无语了。
高贵冷艳**然无存,是因为接连失去了生机树和法力,导致抑郁过度,只能嬉皮笑脸、游戏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