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们还活着，那地上的这些东西是什么？！”
李时震惊得嘴里能塞两颗鸡蛋了，跟他成熟稳重的形象完全不符。
“你说这些啊……”白稚伸手一挥，地上的残肢败肉在她的召唤下拼凑成了五个小人，“我做的小玩意儿罢了。”
白稚顺手将张暮沉的玩偶递给了他：“怎么样？想要一个玩玩吗？”
李时身体抖了抖。
“算了算了……”
这人偶太逼真了，那五官简直跟张暮沉的一模一样，因为是被白稚捏在手里，脸上居然像人一样露出了挣扎的神色。
“别怕，我在里面加了玄术，保证跟真人十分相像！你要是不喜欢这长相，我可以给你换一张脸呀。”
“让你想见的人日日夜夜都陪着你，多好~”
李时搓了搓自己手臂上涌起的鸡皮疙瘩。
不行了，他跟白稚讲得越多越感觉她身上有一种诡异令人不敢靠近的气息，李时选择识相地不继续谈论这个话题。
“既然人没死，那这场逮捕令就取消了。不过，白稚，你当众放血腥恐怖视频，跟我去警局待几天吧。”
白稚脸上又露出了熟悉的笑容：“警官，你讲话要讲证据哦，我可没有开恐怖直播。”
“白稚！我们都看见了！”
“可是看见不算数啊，你得拿出证据，不然我就要告你诬陷了哦警官。”
李时头痛，白稚今晚的确是当众直播了违禁视频，所以进去待几天是无法避免的。但是她今晚有揭露了张暮沉等人的罪行，到时候他跟上级汇报，自然会减轻惩罚的。
没想到，白稚居然连直播都不承认了。
“不行，你真的得跟我们回去。”
白稚不愿意，她忙完这里还要去捉鬼呢，哪里来的时间去警局喝茶。
“你拿出我直播的证据我就跟你走。”
直播不能重复观看，刚才他们进来时直播就已经结束了，现在要直播的视频证据就只能去网上找找有没有网友录了屏。
“队长！没有视频！一个都没有！”一队员焦急地上前汇报。
“我刚刚真的已经录屏了，但是视频却无缘无故消失了。”
李时：“白稚？！”
白稚懒洋洋地看了过来，嗓音柔软：“嗯？”
李时知道肯定是她动的手，可是现在又那她没办法，毕竟现在他们没有证据，而白稚刚才直播时出了刚开始分尸的几秒外就没再放血腥的画面了。
现在人没死，没证据，他们完全就没有逮捕白稚的权力。
“哎——”
生活不易，李时叹气。
“收拾一下场地，弄完我们就回去吧。”
“队长……不抓了？”
“你来抓？”
“不不……还是算了。”
白稚手里还提拉着“张暮沉”的一只手，毫不爱惜地将他甩来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