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快步跟上齐威王,走出了朝堂,向着御花园走去。
“大王,微服出巡的事,微臣认为确实要三思的。”
“高阳”,齐威王呵斥道:“你不想筹款了是吧,不筹款你回去,回你的南疆去。”
高阳闭了嘴,不敢再吭声,跟随齐威王一路走到御花园,而后齐威王离去,他便在那偌大的花园里等着了。
远处,一位倾国倾城的佳丽,在几名丫鬟的陪同下,向他走来了,一直走到他的面前,站住了。
高阳拱了拱手,但又不知道她是哪一位,也不是她到底是妃子还是贵人,说了句:“微臣拜见……”,却不知道后面该怎么说了。
那女人拿着洁白的手绢掩嘴而笑:“新来的吗,连本妃都不认识?”
高阳这才又鞠躬施礼:“微臣拜见贵妃。”
那贵妃将手绢从嘴边拿了下来:“本妃刚才看见大王匆匆而来,晃了一下,又匆匆而去了,怎么却把你留在这里了,大王特许你呆在这里的?”
高阳低着头:“对。”
那贵妃看着他:“哦,难道有重要的事?”
高阳再施礼:“请教贵妃……”
旁边有丫鬟说道:“你这莽撞之人,竟然连仪妃都不认识,还不跪下赔罪?”
高阳抬头,仔细的看了看眼前这位仪妃,这么巧吗,自己前天才找她爹借了钱,当时承诺要在宫中帮着仪妃的,没想到来到这御花园,第一个遇见的就是她?
“无理”,旁边丫鬟见他直视仪妃,好像还看呆了,呵斥道:“跪下。”
仪妃微微侧脸:“那么大声干什么,将军新来的,不一定知道宫中规矩,再说了,你什么身份,你敢呵斥将军?”
那丫鬟赶紧低头:“小的不敢。”
高阳这才拱手施礼道:“微臣拜见仪妃”,他看了看她身边的几位丫鬟,问仪妃道:“不知仪妃可愿与微臣私聊片刻?”
“放肆”,旁边的丫鬟又呵斥他了。
“干什么?”,仪妃微蹙娥眉:“都退下。”
等那几名丫鬟都规规矩矩的转身离开了,仪妃看了看御花园中那玲珑曲折的小桥:“咱们去那桥上走走吧。”
高阳跟着她向前走去,这才低声说道:“微臣前天在洛州城与梁国丈相谈甚欢,答应今后在宫中帮着仪妃的,所以想着法子让大王带微臣来御花园,就是为了来认识仪妃的。”
仪妃转眼看了看他,满眼的惊讶,而后回过头去,继续带着他走上了小桥:“家父可有话带给本妃?”
高阳答道:“他倒是没有特别的话,不过微臣认为,后宫之中,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犹如战场,仪妃可得处处小心。”
仪妃又转头看了他一眼:“你这人真是胆大包天,这样的话你都敢说,若是大王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处罚你,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本妃,你到底是谁?”
高阳施礼道:“镇南将军高阳拜见仪妃。”
仪妃再次转过脸来,惊讶道:“你就是高阳?”
高阳面带微微笑意:“吓着仪妃了?”
仪妃带着他,继续沿着小桥向前走,桥下碧水缓缓流淌,水面上睡莲点缀,鱼儿们嬉戏其间。
“后宫里人多嘴杂,关于你的议论可不少,据说你在追求长公主,想成为大齐国的驸马,可有此事?”
高阳答道:“如果这些人脑子正常一点,就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噗嗤”,仪妃用手绢掩着嘴,再次忍不住笑出了声:“你竟敢说大家脑子不正常,整个后宫都被你得罪了。”
她停步,站在桥边,看着桥下荷叶边穿梭的鱼儿:“以后别乱说话。”
高阳跟着她站住了,抬眼看着水中连天碧叶:“仪妃放心,微臣拿你当自己人,才说一些实话的……”
“噗嗤”,仪妃又忍不住笑出了声:“后宫在你的眼里,就是这么一个形象么,都是一帮脑子不正常的人?”
高阳跟着笑了笑:“好了,微臣不胡说八道了,说正经的,仪妃有什么需要微臣帮忙的吗?”
仪妃转眼看着他,沉吟了一阵:“你跟家父关系好么?”
高阳看着远处,好像有许多宫中侍卫搬着桌子椅子来了:“这么说吧,微臣跟国丈大人非常谈得来,而且,微臣可是找他借了一千两黄金的,我这个人知恩图报,仪妃有什么事,尽可放心的跟微臣讲。”
仪妃点了点头,看来是父亲有意收买了这位镇南将军,确实算是自己人,她也看到了许多人进入了御花园,便赶紧说道:“你也知道如今王室血脉的情况,除了本妃生了儿子之外,其余的全都生的女儿,所以,本妃貌似轻松,也看似受宠,实际上暗潮汹涌,本妃几乎没有一天能睡好觉,怕有人暗害王子,也怕有人暗害本妃。”
高阳听完,微微皱眉,这可搞复杂了,自己在宫中并无力量,如何保护她?
他问道:“大王应该知道此间的复杂性,也应该给贵妃和王子安排了许多护卫吧?”
仪妃点头:“是的,但本妃和王子是大家眼中钉也是既定事实,王子还小,今年刚满五岁,虽然身边之人全都是本妃娘家来的,但也不可掉以轻心。”
高阳拱手道:“回头微臣想办法给贵妃安排一位女子高手。”
仪妃眼前一亮:“对啊,听说你可是逍遥门司徒先生的弟子,那就拜托你了。”
两人的话就说到这,又沿着小桥走回去了,因为不但来了许多侍卫,在御花园摆了许多的桌子椅子,还有别的贵妃也开始到来,高阳知道,这是大家奉陛下之令,前来写信的。
等十二位贵妃都到齐了,挨个坐了,高阳这才再一次的走了出来,按照齐威王的要求,让每人给家里写了一封信,要求大家为国家出力。
一番啰嗦,最后等他收了十二封信,出了宫,已经是下午时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