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世青的笑容有些僵，他也没想到莫璃会这么直截了当地质问。
他看了看越升越高的日头，和来来往往从他们身旁走过的人群，有些尴尬地对着莫璃挤出个笑容。
“这里实在不是说话的地方。你是不是也没吃早饭？我知道学校附近有个很好吃的早餐铺，不如咱们边吃边说？”
早起去食堂打饭的学生，都要路过这个操场。每个人走过他俩身边时，都会好奇地多看两眼。
莫璃被这些探究的目光烦得要命，就对着许世青点了点头，随着他走向了早餐铺。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周末的原因，大家都在睡懒觉，早餐铺的的生意比平时要冷清了许多。
他们找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许世青点了一碗粥，一个茶叶蛋，两屉小笼包。然后就将菜单递给莫璃，问她要吃什么。
莫璃双手抱胸，没有接菜单，只是冷冷地说了一句：“我没刷牙，什么也不吃！”
旁边点餐的服务员禁不住瞄了她一眼，心说：这小姑娘长得挺漂亮的，怎么这么不讲卫生啊？早上起来竟然不刷牙就出门？
反倒是许世青表现得很无所谓，将菜单还给了服务员，示意服务员点这些菜就可以了。
“许老师，这里有桌了，有椅子，还有空调吹，你还想再找什么借口拖延下去？难不成，要喂饱了肚子才能回答问题吗？”
莫璃声音有些冷，语气中也透着不耐烦！
她肚子也饿得要命，只想快快了解事情的真相，好回宿舍洗漱吃饭！
“其实，我也是直到前天，才知道你是‘在水医人’的！”许世青苦笑地说道。
服务员将两屉冒着热气的小笼包端了上来，渺渺的水蒸汽模糊了许世青的眼睛，让他仿佛回到了一天前的晚上，他抱着莫璃急急赶到盛世华夏，然后在她的游戏头盔中知道了她玩的游戏，和游戏角色名。
“当时我也非常吃惊，因为我从柳小宇那里听说过，你一直玩的是神族猎人。所以那天晚上，我从你的游戏头盔中得知你就是‘在水医人’！当时的吃惊程度，不亚于你现在的愤怒！”
莫璃有些无语。
她当初和渣男前男友闫明御玩游戏的时候，的确是非常高调。所有认识她的人，也都知道她在神族建了个猎人的账户。
只是她后期在神族删号、魔族从头开始的事情，并没有告诉任何人。这也就难怪柳小宇会一直认为她还在神族了！
莫璃突然想到，她害得傲视天下团灭的那天晚上，柳小宇难得和她一起去了游戏睡眠舱体验馆。
她还听到她一直抱怨，角色太难看了、声音太恐怖了、操作太困难了之类的话。
当时她还没往心里去，以为柳小宇又在玩什么狠人杀。
现在想来，柳小宇不会也在魔族吧？
她又想到清云阁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女性会长……
“许老师，你们清云阁的会长，不会是柳小宇吧？”
许世青正将一个冒着热气的小笼包放进嘴里，烫得说不出话，却仍是对莫璃竖起了大拇指。
“靠！”
莫璃重重地靠在椅背上，游戏里说得顺嘴的脏话，就顺口冒了出来。
“你是个有素质、有修养的高等学府研究生，怎么能随便骂脏话呢？”
许世青皱眉，老师的身份又上线了。
莫璃懒得理他，又继续质问道：“所以，你也想将柳小宇当成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