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啊,不行啊!鼻子嘴巴都无法呼吸,她觉得自己就要被这些污泥窒息而死了。
难以名状的恐惧,难以名状的痛苦紧紧地扼住了她,她想喊,却喊不出来,只能用力的挣扎。
“小晗,小晗,醒醒。你怎么了?”
袁晗感到有人在使劲的晃动她的身体,大声的喊她。睁开眼,婆婆正大声呼唤她,摇动她。
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窗射进来。真实的阳光把她拉回了现实,原来就像她发烧一样,她遇到的危险只是一场梦,虚惊一场!
额头的汗珠冰凉,成了冷汗淋漓,她心惊犹然。
“做恶梦了?刚才的样子我看了都吓一跳,看你这汗出的。来,量一下体温。”婆婆把温度计用力的甩了甩,递给袁晗。
“想着这会儿药该起作用、烧该退了,我就赶回来看看。哪知道你正在做噩梦。”婆婆顾自念叨着。
想着那个梦,袁晗心里有点不安,她实在是怕自己做那些有点预言味道的梦。
时间到了,取出体温表,袁晗看了看。37·8°C!心里一惊,干爹开的药都是特别用心,选的都是药效好的,难道没起一点作用?
“肯定是刚才没甩好温度计。再来一遍。”婆婆接过温度计看了看,很有信心地说。
做过的事情,像放电影时的重播,被她们充满希翼的再来一遍。
温度计上的数字像刻上去的,没有丝毫改变!
接下来一连三天,换了几次的药,吃了对袁晗都不见效。哪怕只是退了一会儿的烧,对她兴许都是一种安慰,关键是——再强效的退烧药,都不起哪怕一分钟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