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韵抓住俞默煥的衣袖,她不希望他走,一点也不希望。
如今的她犹如抓住浮萍一般,只希望能够让他停留。
他看着她,皱起那好看的眉毛,依旧是那般温柔的模样,“阿韵?”
这句阿韵让那许久不哭的苏韵,泪崩了。
“阿焕,你还记得我吗?”
她现在体验过相思的味道,这味道很苦,她很害怕。
“你不是选择了从坤吗?”
从坤?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她从来没有选择过从坤,从来没有啊。
“选择从坤?阿焕,我没有……”
“你真的没有选择从坤吗?”其实俞默煥的心是雀跃的,他感受到了苏韵的那份执着和在乎。
可是他怕这是一场竹篮打水,更不希望这是一场落空的欢喜。
所以他显得有些小心翼翼。
“我没有选择过从坤,吃完羊汤的那一晚,我本想着送完从坤和你一起离开的,可是回来的时候,你已经离开了。我不知道事情会这样……”
“是吗?你有回去找过我?”
“有,我甚至去东都洛阳的银杏林里找到了这玉佩,你看看。”
“东都洛阳的玉佩?”
俞默煥愣住,看着苏韵手上那一模一样的玉佩,再看看苏韵那急切的模样缓缓的说道:“你为了我爬树了?”
“我……我想拿回属于你我的玉佩。”
“嗯,你拿回属于我的玉佩……”,俞默煥轻叹一口气,“是吗?”
“阿焕……”
“阿韵,在你的心里,你是如何想我的?”
不知道为什么,俞默煥很想问清楚苏韵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听说你最近在研究造大船的技术,这技术挺好,也挺伟大,那从坤一直在帮你做这个事情,你一点也不知道吗?”
“帮我建造船?”苏韵愣住,从坤只是跟爹在忙着河运和海运的事情,造船坊是她生下的唯一一个清静之地,怎么会让从坤踏足?
苏韵诧异的看向俞默煥,“我的造船坊们除了我,谁也不能进入,你不知道吗?”
“真的是这样吗?”
“从坤与我的父亲一直是在忙着打理河运以及丝绸往来。”
苏韵顿了顿说道:“上一次跟李林谈好的业务,这从坤是个思路活跃的,一直在将你说的付诸实施,而我父亲则是陪同从坤将这件事情做大。”
是吗?原来阿然说的很多话都是假的了?
“原来你竟然一直自己独自在造船坊研究造船吗?”
他瞥见她手上有好多处的伤痕,怕是自己亲自锯木头造船了吧?
这是想要靠工作忘记不开心的事情吗?
他走了过来,抓住她的手腕,“你看看你的手指,指腹上的伤痕,很令人心疼。”
她将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一口,“而我,竟然因为一些小事忘记了我自己的心。”
这话能让苏韵的眼泪再次奔涌而出,他这是原谅她了吗?是吗?
俞默煥将苏韵揽入怀里,三年了,第一次这般的安心和温暖。
“傻瓜,若是你想我了,直接找到我,跟我说一声便是,何必等了三年这么久?”
“我找不到你……我……”
俞默煥听着苏韵委屈的模样,心痛了一下,抬起她的下巴,“下一次,我喝醉了,不管周围是谁,第一个陪我走,可好?”
苏韵点着头,哽咽着,“好。”
苏韵哭起来,哭泣的声音却被俞默煥尽数吞入了口中。
俞默煥抚着苏韵的腰,将她整个人抱在了怀里。
苏韵趴在俞默煥的肩头,哭了好久,直到声音通顺了,才止住了声音。
“哭够了?”
“嗯。”
“三年不见,你变成了一个小哭包。”
“还不是你,不让我见到你。”
“我错了,阿韵,下一次,再也不会这般。”
“嗯。”
苏韵抱紧俞默煥,将脸埋在他的怀里,“阿焕……”
“什么?”
“不知道我是否能够……”
“能够什么?”
她想跟他说,她十八岁了,可以出嫁了……可是她说不出口。
“没什么,我就是想问问你。”
“问我什么?”
“阿焕……”
“什么?”
苏韵鼓足勇气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可以娶我了吗?”
俞默煥低下头,看着她羞涩了脸蛋,笑了起来,“我与祖家约定三章的事情,可知道?”
“嗯,知道。”
“可知道我约定了什么?”
“不知道。”
“我约法三章,做的事情,很简单,就是我的妻子,若是有任何人触怒,那便是让我断绝他们月俸的底线。我的妻子若是被任何人欺辱,这个人可以脱离我俞家产业了。”
俞默煥看着苏韵,看着那双由紧张变成希望的目光,笑起来了,“我既然打定了主意娶你,必然会帮你去除万难,你所担心的,我回一个一个的抹除。”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