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默煥……”
“嗯?”俞默煥的脸被苏韵无情地推开,只能揉了揉脸蛋,他的阿韵还是那么害羞,看来他要多多的让她习惯他的亲昵才对。
“你这人来找我肯定不是陪我喝茶嗑瓜子闲磕牙的,肯定有事的,对吗?我不相信你只是来逗我开心的,我更不相信你这次出来只是看个热闹的。”苏韵知道俞默煥这般在人群之中出现,必然是有了要找到她,非她不可的事情,她想知道,这是什么事情,是不是与爹爹有关。
“嗯,是有些事情,只是你把我无情的推开了,还不介意将我的脸推扁了,我不高兴了。”俞默煥揉了揉脸,一副不怎么开心的模样。
“那你要告诉我有什么有关,我就给你赔不是。”苏韵讨价还价的习惯,从小时候跟着爹爹走南闯北就养下来了,她习惯性的用交易来做任何事情,也习惯你来我往,虽然这样显得有些市侩,显得她没有太多的人情味。
可是有些事情,有些时候,明算账还是比较好的,省的不清不楚的更加麻烦。
“你这是要跟我泾渭分明吗?那我就更不说了。”俞默煥拿乔,摇了摇头,一副不想说的模样。
苏韵哪里容得这个家伙在自己面前浪费时间,她猛地站起来,准备往船外走去,俞默煥皱着眉,不能的抓住她的手,他有些哀怨的看着这个小丫头,“我就让你这么难受吗?”
“我不是难受,而是我想知道我问的话,你到底给不给我说,若是你不想说,眼看时限将至,我没闲工夫陪你东拉西扯,更没有那么多的时间陪你东逛西逛,抱歉。”苏韵现在只感觉到了危机感,毕竟这书简里面记载了父亲受刑和得罪人的一些事情,她不能置之不理,更没有心思谈情说爱。
尽管她还是本能的害羞,可是她知道,她害羞是一回事,动心是一回事,可是真的去做事,又是另外一回事。
他的睫毛很长,伴随着这透进来的阳光,为他敛下一片暗影,从侧面看去,他的侧颜俊俏而又美好,果然是一个十足的白面书生俏郎君,倒是让女子见了就有了怀春的小心思。
只是他的眼睛为什么那么的忧郁?他的嘴唇开始抿紧了,似乎有发怒的征兆,她做错什么了吗?没说错话呀?她说的可是事实啊。她很像挠头,可是她忍住了,只能硬着脖子看着这个略显失望的男子。
“阿韵,在你看来,我到底是什么?”
“什么是什么?”苏韵不知他什么意思,一脸莫名其妙的模样,半张着小嘴,想当然的说道。
“我可以理解你小,也可以理解你矜持,但是我做不到,能够完全的理解你这般的视若无睹。我对你不够好吗?”俞默煥想不通,他刚才告白的时候,她是那般的欣喜,他更不明白,他逗她害羞的时候,她又是那么的受用,怎么这会子却又说翻脸就翻脸了?一点也不顾及他的感受?
“没有啊,你对我很好。”苏韵后退一步,却被他抓住了胳膊,将她拽回到眼前,她与他隔着船舱里的小案桌,犹如掰手腕一般,一边一个,互瞪着对方。只是他的眼里带着失望,而她的眼里带着诧异。
“没有?是啊,我确实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更没有对你不好的地方,为什么在你的心里,对我的留恋没有一点涟漪?”此时的俞默煥毕竟才二十岁,他不知道有些话不能说,也不知道有些话一旦说出口,就会意味着要永远改变不了女人对自己的抵触,他更不知道此时他的愤愤不平,为他的追妻大业制造了无穷无尽的困难。
若是他再年长十岁,若是他有了一些经历,也许他不会有如今这般的动作和语态,更不会不经过大脑的说出这些混账话。怨只怨,那时他年轻不懂事,而她也是年纪小,两个脾气比较倔强的人,在最风华正茂的时候,发生了一场最不快愉快的辩论。
可是事实没有如果,命运没有重来,他自己造了孽,只能自己吃苦果。
“涟漪?我不懂?我父亲身陷囹圄,而我作为嫡长女,却要在这里跟你亲亲蜜蜜,还要与你风花雪月,你说这像话吗?我不是那谢家的女儿,你也不是那王家的女儿,咱们旧时堂前燕,也到不了王谢之家,来不了一段卿卿我我的亘古名言!抱歉我给你了错觉,这是我不对,我现在离开。”
苏韵这话说的好像是大家好聚好散一般,让俞默煥的心一下子慌乱起来,他抓紧她的手,“阿韵……”
“你放手,我现在赶着去城郊,我需要灵感,而你给不了我灵感。既然你想要生闷气,恕我不能与你同步了。”苏韵挣扎着想要他放手,奈何他就是铁了心的不肯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