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阐述了己方的无辜,然后就开始卖惨:“这在教养子女上,朕是不如你,你看看镇安郡主被你教养的多好,淡泊名利,不像某些人过分的沽名钓誉,令人痛心疾首。郡主这是随了你啊,你可不就是一向就淡泊明志么。不是亲生胜似亲生,这正是家风一脉相承。”
何驸马直接呵呵了,占了人家的便宜,还要按着人家的头,逼着人家大大方方地吃亏,这可是天底下少见。
“要是以脸皮厚薄论人,皇上该是当之无愧的榜首。”
王公公:“放肆。”
皇上立即呵斥:“朕看你才放肆,驸马这是跟朕不外道,所以才开这种玩笑,去去去,给朕滚。”
王公公连忙朝何驸马道歉,然后一股脑的滚走了。
何驸马这才“哼”了一声,捻起一颗黑玉棋子道:“之前他们小夫妻在晋地是跟着晋王住,短期还凑合,日子长了恐生些事端,既然皇上恩赏了郡主封号,不如把郡王府也赏赐到晋地去吧。”
皇上诧异:“朕还想着在你那府邸旁给她寻块地另外盖呢。”
何驸马:“女儿虽孝顺,不过我现在还爬得动,用不着她天天在跟前尽孝,再说她已经成亲,也是个大人了,我还指着她跟谢绚给我生几个好外孙呢,到时候不用皇上说,我也要接回来亲自教养的。”
皇上很高兴,哈哈了几声,神色都变得更和缓了:“那是自然。你若给孩子们启蒙,出几个状元还不是手到擒来?”
何驸马心道你儿子当着我们父女的面都敢抢功劳,可见是没把我放眼里,是不是状元可不是我说了算,眼下你是皇帝,但到时候你能不能说了算还两说呢。
皇上见何驸马没大闹,暗暗在心底松了一口气,他是宁肯拼着遭一波讥讽嘲笑,也想让何驸马把火气发出来的,如今何驸马肯为了儿女做这些事,可见是真将许玉搁在心上了,这样也好,有许玉在,那就是个转圜,无论将来怎样,何驸马顾忌着后辈们,也不会直接跟他撕破脸。
他抬手拍了拍何驸马的手:“你放心,朕马上下旨。”
何驸马一把将棋子都洒下去:“那臣在这里恭候。”
皇上有心卖好,立即召了人来拟定旨意,见何驸马在意,干脆说:“你知道她的品行,要不你来写?”
圣旨可以传家,何驸马没客气,当即写了不少好词,什么“温正恭良”“柔嘉居质”“慈心向善”“礼教凤娴”等,让接旨的许玉很怀疑圣旨是不是颁错了人。
然而更让她感到高兴的还是圣旨中将郡主府赐到晋地去了。
她跟谢绚可以省下买宅子的钱——以她对谢绚的了解,他应该很喜欢搬到郡主府里,毕竟郡主府还享受宗室的许多待遇,换言之,郡主府伺候的下人的月钱都是宗室来出的,而且还有每个季度的赏赐,旧例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