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玉气得差点薅点头发扔他脸上。
谢绚却很喜欢跟她讨论“男人们的口是心非”这个话题。
他还说:“口是心非这个问题不光是男人,女人也会有。小时候家里人喜欢看兄弟和睦,整天让我跟大哥表演孔融让梨,我不喜欢吃梨,大哥吃烦了,可我每次让给大哥,大哥都感动地接到手里,还要把最喜欢的桃子让给我……”
许玉就哈哈哈,笑得牙花子都露出来。
谢绚摸摸她的脖颈,捏捏她的耳垂,觉得自己把人逗得这么乐,可真是太有成就感了。
“但是一面嘴里说着不要,一面是心里和行动都喊着要要要,难道不会违和吗?”
他就看着她,渐渐目光变得挑逗:“这个问题我以为你自己就可以回答啊,昨天夜里我问你的时候,你……”
许玉眼疾手快的捂住他的嘴。
谢绚抓住她的手,从她的手心舔到指尖,舔得人如同过电一般,脸蛋酥红,眼含春水,气喘吁吁,差点让谢绚把持不住。
他只好“正经”些,给她说属于男人的逻辑。
——历史上有个那么听话的人,叫扶苏,死得又冤又惨,虽然惨,但是大家都没怎么同情他,都认为他是个大冤种。
所以,有些话,打死都不能从嘴里说出来,可是呢,却是可以做的,心里也能想。
许玉差点吐血:“还能这样?”
谢绚点头:“当然要这样。不这样,难不成皇上想把皇位传给晋王,晋王嘴上说不要,然后心里也不要?他逃跑到山里去?学伯夷和叔齐?还是学介子推?”
许玉早发现了,后世很多为人所推崇的小故事,在谢绚等人的眼中并不值得学习和借鉴。
像曾子杀猪,千百年就出了一个曾子吧?对天底下其他的妻子来说,遇到个曾子这样的丈夫是不是很无语?人要是说一句话就要践行之,那天下人还是天下人吗?
男人对女人说“我心悦你”,难不成这句话能保一辈子不变心?
“好了,”他拍拍许玉的肩膀,“你去陪母亲说几句话,把晋王救出来吧。”
许玉就去了,奇异的是谢王氏跟晋王看她都跟看救兵一样。
许玉先对晋王说:“二爷预备了好茶招待王爷,还请王爷移步。”
又对谢王氏说:“母亲指点指点我账本吧,二爷说去了晋地,王府内宅的事让我管起来,我没经验,母亲手里的人手若是有闲着的,不如指给我两个?”
事实上,谢绚的原话是:“反正咱们不开口,各处也少不了想往里安插人手,不如就从母亲这里开始,到时候也省得麻烦。”
许玉很怀疑谢绚打算坑谢王氏,但她没办法直白的说出来。
谢王氏一听她这样示弱,果然挺高兴:“若是晋地离京城近些,我就亲自去指点你一阵子。”
许玉立即道:“其实几百里也不算远,比起吴郡到京城那可差远了,若是坐船,几天功夫就能到,若是坐车,日夜不停三五天就差不多……”
谢王氏就觉得还是小年轻的们心野,这点距离竟然还看不到眼中。
她故意道:“我是去不了,不过你大哥马上要娶新妇,我本来想留你在家多帮我一阵子的,你觉得呢?”
许玉马上说:“我当然想跟着母亲学本事,回去就跟二爷说一声。”
谢王氏不确定她是不是真心,撇撇嘴:“还是算了,皇上都允准了,我硬将你留下,到时候晋王府的后宅事再被别人把持了去那可不行。”